火车走走停停,但有贴心美男相伴,可爱女医生话痨陪聊,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等到火车在边疆的省城到站时候,江嫦还在睡觉。
谢元青打量着在狭窄床上睡得恬静的人,边疆下午五点钟的太阳依旧耀眼,从车窗的窗帘缝隙进来,零散地落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
他极少这样认真地打量江嫦。
她无疑是美丽的,可她眼底冷漠和充满活力的话语,让人自动忽略了她那有些妖冶的容貌。
总给人一种错觉,觉得这是一个可爱到有些迷糊的人。
火车停稳,江嫦还咂吧着红艳艳的小嘴睡得香甜。
谢元青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好一会儿,伸手去捏,却听见嘤咛一声,软嫩滑腻地肌肤在他手上蹭了蹭,很乖。
梦里的江嫦看着一个美丽圣洁的女人用慈悲的声音说:
“我是女娲,我快热死了,给我转5块钱吃冰激凌,我给你捏个对象。”
江嫦看着眼前巨大的二维码,颇有几分犹豫。
要知道,五块钱在乡下是可以过好久的,什么冰激凌这么贵啊,她也好想吃啊。
江嫦果断地拒绝了女娲过分的请求,自己买了个冰激凌,感受到脸颊舒爽无比,得意地笑道:
“傻了吧 ,我要对象干嘛,自己吃冰激凌不香吗?”
谢元青看着在他手上蹭来蹭去的人,突然伸出舌头,在自己手心处舔了一下。
“海盐芝士味儿的冰激凌?”江嫦闭眼嘟囔。
谢元青愣住的同时,耳根爆红,用另外一只手毫不犹豫地伸手捏她脸颊。
江嫦正在吐槽这冰激凌味道一般呢,就觉脸颊一疼,睁眼就看见自己的“对象”
她迷迷糊糊道:“女娲人还怪好的咧,我没给她转钱,也给我捏了个对象。”
谢元青把手放在她额头,感觉体温正常才松口气。
江嫦被他冰凉的手激灵的清醒几分,闭眼,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嘴角,再睁开眼睛,天真的问谢元青:
“你耳朵怎么红了?”
谢元青张嘴道:“估计是女娲捏的时候没掌握好力度。”
江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虚地扭头看窗外,并不接话。
窗外阳光明媚,大片空地,远处绿色如茵,近处人头攒动。
这里就是北疆的省会啊,瞧着并没有想象中的苍凉,穿着民族特色服装的男女,为人群添加了亮色。
“到了?”江嫦眼睛发亮。
脚下的二狗一鸡也发出点动静,似乎在庆祝苦难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江嫦嘴碎道:“西北的舔狗们,欢迎来到边疆,有机会见识见识你们远方的亲戚,北方的孤狼!”
谢元青伸胳膊提行李的手一顿,背影微微颤抖,似乎在发笑。
江嫦瞥他一眼,暗自松口气。
她都想起来了,刚才真是太丢人了,还好她为人机灵,要不然老脸又丢一次。
谁家好人舔男人手心啊。
谢元青背着比往日重了一倍的背包,两只手分别提着尿素袋子。
一个装的是三毛们,一个装的是茅台们。
8块钱不要票的茅台对江嫦来说就和捡的一样。
她明面上是没有钱的,所以把谢元青钱包的钱花了个七七八八。
谢元青也只是在列车员怪异的眼神里,仔细地把江嫦茅台收好,在江嫦火辣辣的目光里叮嘱道:
“孕妇不能喝酒的。”
江嫦喜滋滋地点头,“我不喜欢喝白酒,我喜欢喝黄酒。”
谢元青:那你买这些是要倒买倒卖吗?
列车员带着两人下车往出站口走的时候,发现前面拥挤不堪。
“我过去看看情况。”列车员皱眉。
江嫦和谢元青站在人群外,不大一会儿的工夫,人群疏散得差不多了。
露出里面几个熟悉的人,郝友德一家五口和蒋玲玉。
“药我已经开了,正常安乃近吃半片就好了啊。”蒋玲玉脆生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郝友德道:“同志,可我爱人吃了还是不退啊。”
蒋玲玉看着面色潮红的夏春儿,目光落在她带着红痕的脖子上,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夏春儿娇娇弱弱道:
“郝大哥,别怪吉品,他肯定不是故意丢掉我的药的。”
郝友德一听,目光冷冷地看向脸上带着巴掌印的大儿子,他身后的两个小儿子瑟缩着脖子,满眼恐惧地看着她。
“畜生,是不是你换了你妈的药。”
郝吉品仰着脖子道:“他不是我妈!”
“啪!”响亮的巴掌将七、八岁的男孩子头打得歪了过去。
“郝吉品,好吉利,郝吉德,老子再说一遍,夏春儿现在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