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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抹不好。”张阳望的话让杨连夏无语,这个借口找的实在低,旁边就是镜子,就是再掐吧眼也可以好好抹,胳膊收回来当刚才的事情不存在,“哦,那你就这样吧。”

手中的药膏突然被拿走,死要面子活受罪,脖子碰到汗水肯定不舒服,周围都红得明显。

杨连夏仰头的瞬间,才发现张阳望后脑勺的头发剪短,而一道长长的黑色疤痕露在外面,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按照徐双说的话,张阳望身上哪个伤疤他没见过,唯独没有提及这个,心中逐渐好奇,放下手机双手托着下巴,双眼朦胧问:“你后脑勺的疤是怎么弄的?”

“被打的。”张阳望平缓说出,杨连夏垂眼不作声,想不出是因为什么打在他后脑,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张阳望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伤疤是因为母亲所打,后脑勺这一长条线,则是读初中时,在第一任继父家被打所得,平白无故遭受牵连,挨骂的还是他。

“小八死,坐在那里干什么?还来医院处理,随便擦擦得了。”张阳望母亲嫌恶的看着他,医生的手还没有从他脑袋前移开,下一秒掌心触碰到温热的额头,医生大声呵斥道:“干什么?没看见给病人处理伤口,家属出去等着。”

张阳望就坐在椅子上由医生处理,十三岁的他因为继父和他女儿的争执,脑袋挂着不小心掉落在上面的发箍,一鞋底直接拍在上面,鲜血当即往外面冒。

受伤的是他,回到家的和和气气不属于他,两个人一小时前还在针锋相对,一小时后又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一切的伤害都是他承受。

杨连夏心疼地注视他后脑勺,说不出什么心情,但这个疤就好像在她头顶,瞬间疼得她脑瓜子嗡嗡叫。

杨连夏从未见过张阳望母亲,高中时期第一场家长会再到毕业前的集体拍照,都是他独自一人,和身边人打不到格格不入却还是有隔阂。

在爱里长大的,和不被爱的,张阳望悄无声息走到她面前,对上那含着泪水的眼睛,忍不住抬手替她抹掉眼角的泪珠,手指的温热让杨连夏回神,狼狈地移开脑袋,不想让张阳望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杨连夏的伤心是因为想到了家里爷爷奶奶,如今两人都已经高龄,一个患有阿尔茨海默病,一个胃癌,亲情让她不再坚强。

张阳望抽住面前的纸巾,小心翼翼擦拭她满是泪水的脸颊,柔声道:“别哭了。”

杨连夏双手捂住脸颊,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深呼吸说:“没事,突然有感而发。”

“今天下午走吗?”张阳望关怀道,眼中带了些精明,“需要送你去车站吗?”

杨连夏还没有通知徐双自己已经把票退了,也就意味着会继续待在依山,哽着嗓子说:“晚几天走,生病打断了原先的计划。”

似乎老天都在帮他,想要让人追到,张阳望神情愣住,磕绊道:“真的?”

“真的,真的,我可以打包票。”徐双突然冒出来,把仅有的一点温情打散,没看到张阳望那冒着火的眼睛,也没看见杨连夏脸上的无措。

徐双手臂的划伤涂抹药膏在发脓,杨连夏都不敢碰他,隔着半米远嘶了声:“和你说了不要去碰那个机器,非得手贱,现在这样咎由自取。”

杨连夏不敢去看徐双手臂的伤,和张阳望那后脑勺对比,还是瘆得慌,“离远点,那个纱布别捂着,会留疤的。”

“我不在乎有没有伤疤,一点儿都不怕。”徐双仰头自信道,虽然身体上的伤会让他有那么点自卑,不敢让父母看到,但没有关系,男子汉大丈夫,一切都可以忍受。

杨连夏切了声,“昨天是谁还抱着手臂找我哭喊,现在又开始装起来。”

张阳望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徐双踮起脚尖才和他差不多高,好了疮疤忘了痛说:“姐,今天晚上我们团建,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在操场唱歌跳舞聊天啊。”

主意自然是徐双所提,而杨连夏也没有拒绝的意思,瞥了眼站在他旁边的张阳望,“看情况,太晚不参与。”

徐双喜滋滋地扭头离开,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是一个蓝色盒子,里面装着口琴,杨连夏惊讶问道:“哪来的?”

“当初时津给的,我可留到现在还没演奏了呢?等我下午学一学,晚上来个一鸣惊人,让你们都刮目相看。”徐双嘚瑟道,脸上的笑就差没有把褶子皱纹弄出来,才二十岁,抬头纹明显,黝黑的皮肤也让他看起来老了些。

杨连夏不相信他说的大话,以前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结果一个都没有做到,失望肯定没有,全然当做玩笑话。

徐双见她不相信,气得开口发誓:“别不信,发誓肯定能吹出来。”

“嗯,相信你,你晚上吹给我听,看看有没有长进,满意了吧?”杨连夏像是哄小孩一样和他说话,有时候适当鼓励也挺好,不然自信心都被她打击没了。

S市许多学校开设的音乐课都会有口琴,就像杨连夏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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