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再也忍受不住,怒喝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冲向那人。那人冷哼一声,身形一闪,躲过王璹的一剑,随即一拳击在王璹的胸口。王璹惨叫一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佩剑也脱手飞出。
王璹喊道:“高百之,你别太过分!”
高百之又道:“过分怎么着,我就见不惯你整日把王相公挂在嘴上去威胁他人的德行!”说完,却是笑呵呵地看向蔡鞗,施礼道:“蔡兄弟,认得我吗?我是第四营的指挥使高百之,家父高世则乃是内殿承制,康州防御使,知西上阁门事。先曾姑祖母是英宗的皇后,神宗的母亲(宣仁圣烈皇后高滔滔,宋徽宗的祖母)。”
原来是高家将(宋朝开国元勋高琼)的后人,严格讲还是赵官家的远房表侄,家世远非王璹可比。向高百之施礼后,见王璹还要再开口的模样,蔡鞗便假装不知道昨日之事道:“王兄,高坎吃屎又是什么典故?”
王璹被高百之一拳击倒,已是羞愤难当,此时再听蔡鞗问及昨日白浅被调戏,自己却袖手旁观之事,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事本是他心中的耻辱,被高百之当众揭破,已经让他无地自容。现在蔡鞗又来追问,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蔡鞗看了看天色,道:“我还需回营,告辞。”
高百之看着蔡鞗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转头看向王璹,冷笑道:“王璹,你今日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你要记住,在龙卫军里,靠的不是祖宗的余荫,而是自己的本事。
王璹瞪了高百之一眼:“这姓蔡的小子武艺精湛,正好让他出面与契丹人比试,你为何要阻挠?若是白二小姐因此怪罪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高百之闻言,脸色一沉,道:“王璹,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只知道趋炎附势吗?蔡兄弟乃是英才,岂能被你当作讨好女人的工具?况且,白小姐不是那种只看重权势和武力的人,她更欣赏的是有才有德之士。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败坏蔡兄弟的名声,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就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再加上家里也没什么背景,白小姐会欣赏他,真是笑话!”
高百之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璹:“谁说蔡兄弟家里没什么背景,我跟你说白小姐和蔡兄弟说起来还是亲戚呢?”
王璹很是茫然,高百之看他那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的样子,心底一阵鄙视:“你平日里经常进出白府,却不知道白相公的大女婿是谁吗?”
“白相公的大女婿是蔡絛,蔡太师的四公子,这我知道啊!”王璹还是似懂非懂。
高百之懒得再和这个智障解释,直截了当地说道:“这蔡鞗就是蔡四郎一母同胞的兄弟,蔡太师府的五公子,你就没发现他俩名字很像吗。”
王璹闻言,脸色大变,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怔怔地看着高百之,又回头看了看蔡鞗离去的方向,心中一阵慌乱。他以为自己拉拢的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子,却不曾想这个人竟然是当朝太师的儿子,他想不通,蔡太师乃是文臣之首,几个儿子像蔡攸、蔡翛、蔡絛都是文官,怎么这个蔡鞗却来这侍卫亲军马军司了。
白府西院,白浅的会客厅。
“什么,蔡鞗武艺精湛,打赢了刘光世?”白浅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惊讶。她一直以为蔡鞗真的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艺,能够打败刘光世这样的将领。
“是的,二小姐。我们亲眼所见,蔡鞗的身手和反应都非常快,刘光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前来报告消息的石端智(开国元勋石守信后人、哲宗女陈国公主的丈夫石端礼的弟弟)以及曹曦(曹晟之弟)、王璹等人说道。
“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他的真实实力呢?如果他真的把我当朋友,就应该信任我,不是吗?”白浅喃喃道。
听了蔡鞗竟是白二小姐的朋友,几个少年面面相觑,曹曦开口询问:“二小姐不是说过,朋友只有我大姐曹晴吗?”
白浅看了曹曦一眼,叹息道:“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看来,我错了。蔡鞗虽然隐瞒了他的实力,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相反,他一直在帮助我,保护我。这样的人,我怎么能不把他当作朋友呢?”
石端智等人默然无语,他们都能看出白浅对蔡鞗的特别关注,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曹曦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对蔡鞗的嫉妒和对白浅的倾慕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十分痛苦。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武艺和才能,让白浅刮目相看。石端智则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对蔡鞗的敬佩又增加了几分。他看出蔡鞗不仅武艺高强、智慧过人,而且对待朋友真诚无私。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王璹却说:“二小姐,如果蔡鞗不愿意出手,我们怎么办?”
白浅看了王璹一眼,道:“蔡鞗不是几天后就休沐吗?我亲自去找他,看他是否愿意出手相助。我相信,他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也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