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里面又传来不可言说的声音,伴着陌生女子微喘的声音。
“你也说今天是你生日,万一她提前回来呢。”
“除非那手术她做不了,要请国外专家上阵,不然她今晚肯定回不来!你有那时间分神,不如好好伺候我,等我将她的钱全吸光,就让你当我的小富婆。”
“话可不能说得太满,说不定她人现在就在门外呢。”提到钱,那陌生女子的声音瞬间添了几分甜腻和得意,继续开着玩笑。
“她忙得脚不沾地,上班只戴工作手机,私人手机都放家里,人又蠢,卡交我保管,自己拿副卡,她要能发现,早在我刷爆她信用卡时就发现了,用得着等到现在?”
“再说了,她要是真发现也好,她的钱我也吸得差不多了,她要是来抓我们个现形,我们正好掰了跑路。她马上要升副院长,我保证她不敢闹出丑闻。到时,咱们债务一清,小车一开,别墅一住,彻底脱离社会低层。”
“你说得好听,万一她真回来了,一会儿闹起来呢,女人疯起来可是什么事都敢做的。更别说她那种天才型高材生了,她要是像新闻说的那样,扎你几十刀都判不了,你怎么办?”
“哼!高材生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不是我吹牛,哪怕她等下闯进来抓我她也不能将我怎样,惹毛了我,我还敢公开她那些视频,看看是她银行卡的两千万重要,还是她的前途和名声重要!”
想到自己二十八年青春和换来的金钱,却被自己准备托付终生的男人强行偷走,临了还想威胁自己,于瑶满腔的悲痛渐渐变成愤怒。
她抖着手一把拧开门把,镜头对着里面相叠的男女。
“啊!谁啊!”
听到动静,交叠的两人同时回头。
“于……于瑶,你几时回来的?”
于瑶不语,只等拍清他们的脸后快速按下录像结束键,发给自己的律师好友,之后上去对着那光身体的男人就是一顿打。
工作这么多年,又在手术台上和阎王抢过人命,她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大吼大叫,反而冷静得一个字都没说,但每一次下手她都避开致命要害。
彼时已是傍晚,北方的冬天天黑得很快,刚刚还是晚霞满天,现在外头已黑了下来,加上轰隆隆的旱雷由远而近,又有床头灯光将三人的纠缠的影子拉长,活脱脱的电影打斗现场。
“于瑶,你给我住……啊!”
对方话没说完,于瑶就反手给了那试图阻止自己的女子一巴掌。
“你敢打她!于瑶!我跟你拼了!”
“那就看看是你武鑫厉害还是我这个散打冠军厉害!”
话音刚落,于瑶已一个扫腿将扑过来的光身男人撂倒,又一阵棍雨过后,直到地上的男人抱着头嗷嗷大叫着起不来才收手,视线定格在床头柜上的黑色手机上。
将高尔夫球棍一扔,她拿起手机输入密码,想销毁里头被渣男录下的录像。
虽然平时她忙于工作和手术,同居也没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三十多岁了还是个处。
可谁敢保证这渣男不会偷拍什么威胁她。
可没想到手机竟然提示密码错误。
这渣男竟然还换了密码。
“密……”
她回头才说出一个字,“砰砰砰!”后脑勺突然被连续重击。
等她感觉到痛感时,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
她难以置信盯着往日胆小怕事、连杀鱼都不敢的男人手持高尔夫球继续往她头上打,衬着落地窗外的黑暗和越来越响的旱雷和闪电,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恶魔。
“还管什么衣服!快去拿她手机,看看她刚拍到了啥,又发给了谁!!”
失去意识前,她见到武鑫满脸着急吩咐那还在穿衣的陌生女子。
那陌生女子对上她的视线,很快回过神来,捡起掉在她面前的手机。
“不好!她发给了张言律师!是那个上过全国总台的张言吗?那我们……”
后面那渣男和女人再说什么她已经听不见,只知道自己身体像死鸡一样抽搐着,闭眼前,四周还有电刺啦闪过的白光闪过,随后她的世界便陷入一片黑暗。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倒也不如医学上说得那么痛苦。
她只希望人能有灵魂,让她当回阿飘,当半天也行,她要亲眼看着那渣男被她嫉恶如仇的好友张言绳之以法,方能弥补因自己轻敌,死于手无缚鸡之力的渣男手中的悔恨和不甘。
这想法刚闪过脑海,突然,她又听到一阵电流声“刺啦刺啦”的在她耳边响起,随后,一道电子幼儿声音在她脑海里盘旋。
“欢迎您,第三位宿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