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姐，您这次一共消费三万元，请问您是刷卡还是扫码？”
“刷卡！”于瑶接过店员包装好的手表，另一只手递过刚掏出来的信用卡，之后盯着小盒子上的LOGO，想象着男友武鑫等下收到这份礼物时的惊喜，突然，前方传来店员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不好意思小姐，打扰了，咱们这张卡好像有点意外，刷不了呢，您看看。”
于瑶将手表放进手袋，将信用卡接回来看了看又递过去：“不可能啊，这是我唯一的卡，每天所有的支出都从这儿走，不可能刷不了，我刚还在面包店消费呢，是不是你们的刷卡机有问题？”
店员微笑：“也有可能，那我拿我的卡试试。”
说着店员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黑色磁条在刷卡机上一滑。
滴滴滴三声过后。
“您好，请输入密码。”
“小姐您看，我们的刷卡机没问题，您看是不是您这张卡……”店员说着，又将她的卡放上去刷，但半天没有动静。
“怎么会呢，我的卡……”
于瑶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是她熟悉的快递号码。
她皱了皱眉，但还是接了起来。
“喂，您是快递？”
“您好，是的，请问您是广峰路八十号住户吗？您这儿有一份快递要签收。”
“你应该搞错了，我最近没有网购。”
“您可是姓于？手机尾号8799？”
“是啊。”
“那就没错，是您的快递，请问您几时有空来签收一下？”
“哪儿寄来的？不会是诈骗信件吧？”
“我看看啊，是B市中级人民法院寄来的。”
“法院？我最近也没打官司啊，你确定自己没看错？里面是什么？”
“不会看错，看重量和大小，里面应该是一份文件。”那快递员顿了顿，又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般这种法院寄出来的信件，里面应该是限高文件。”
“限高？”于瑶眉头皱得更紧，直到抬头对上对面看戏的店员的脸色，再想到刚刚的事，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行，我知道了，麻烦您让我们小区的保安代我签收一下，就说是A2栋于医生的，那保安懂的。”
挂完电话，于瑶从自己袋子里拿出包装好的手表，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啊，我的卡的确出了点意外，这手表，我现在是买不了了。”
“那小姐您看看要不要扫码支持？”店员语气依然客气，但明显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不了，我不爱扫码，现金也没带够，抱歉啊，麻烦了。”于瑶没什么心情解释，边道歉边接过卡就出了店门。
还没走几步，她就听到身后那店员和别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还是一字不落的传到自己耳朵里。
店员：“真是晦气，白忙碌了半天。”
店员A：“怎么？刚刚那客人不是挑了半天，最后没买啊？”
店员：“哼哼，穷鬼一个，买个鬼啊，浪费时间。”
店员A:“看穿着不像啊，也挺有气质，不可能吧。”
店员：“不像？卡刷不出钱来，就编了个被限高的借口，我让她扫码，还说自己从不扫码，这都什么年代了，那八十岁的老大爷都懂手机支付了，你信吗？分明就是没钱！那身衣服和包包估计也是贷款淘来的A货……就这还来逛奢侈品店，要送男友生日礼物，要我看，她找的男友只怕也是个银行欠债的主，装什么阔啊……”
……
后面两人再说什么于瑶已经听不见了，直到她浑浑噩噩停在地下停车场那辆宝马跟前时才彻底回过神来，拿出包里手机，拨通那个最熟悉的短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今天是他生日，不应该关机啊。”她扫了眼停车场入口处如血一样的霞光，强忍着心里的情绪坐上车子，幽魂一样开上大马路，拐了个弯，没多久便到了她上周新买的家。
到了保安室拿过快递拆开，果然，里面是限高文件。
她恍惚拿着文件上了楼进了门，发现家门口还多了两对凌乱的鞋子。
一双是武鑫的，一双是她没见过的十厘米黑色镶钻高跟鞋。
抬头看向右侧的主卧门口，一向开着的门现在正关着，里面还传出来隐隐的男女声。
“轰！”等耳边的轰鸣声也渐渐消失后，她第一反应竟是悄无声息将门反锁，之后脱掉平底鞋，无声跑去阳台拿起她的高尔夫球杆，再将手机调出录像功能，刚走到主卧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对话声。
“嗯！别来了，这是她家，你就不怕她突然回来吗？”
“她今晚有一台大手术，没到明早人回不来，把心放肚子里，安心陪我过生日就行，嗯？”
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