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小时候陆芜就是这般站在膳厅门口等着他回来,瞧见他回来,就会远远的跑出来,唤着阿爹,伸手让他抱。
“爹,这是萧妩。”陆远奚道。
陆籍回了神,他知道她是萧妩,是传闻中那个上了山的太子妃,不是他的芜儿。
“都坐吧,吃饭吃饭。”陆籍道。
将军府吃饭一向是随意的,也不用人服侍,往日里都是他父子二人谁便吃些就对付了,今日多了萧妩和沈时玲倒是热闹了几分。
陆籍在家中没有大将军的架子,给萧妩和沈时玲介绍着菜品,让她们多吃些。
这一顿饭下来,萧妩虽没有说很多话,却觉得这就是家的感觉。
陆远奚与沈时玲好事将近,选了个吉日,府里就开始操办起来,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阿七也跟着陈太医回了京城,入了太医院。近日正值她轮休,就出了宫来寻萧妩与沈时玲。
阿七没想到沈时玲与陆小将军有着这样的过往,打趣道:“郎才女貌,一双璧人,远远瞧着就觉得是天生一对。”
忽又瞧到了萧妩脸上,惊讶道:“阿妩这眉眼长的跟陆小将军真是有几分相似,可见阿时就喜欢这一款。”
沈时玲被她逗的红了脸,伸手就去打她。
阿七连喊救命。
沈时玲大度的饶了她,问阿七近况。
阿七道:“这皇宫里是真的大,我都有些人认不清路,不敢瞎走。听人说那当权的太子有些吓人,我上次跟着师傅一起去给他看病,他到确实奇怪,冷冰冰的人在身边养了一只兔子和一条狗。听说是那太子妃留下的,那太子宝贝的紧,真是个怪人。”
萧妩听到他谈及裴贺,垂眸饮了口茶,她上次瞧见了啊黄,想来那只兔子就是陆远奚送给她的那只,“裴贺这一年怎生喜欢起来了动物”,萧妩心道奇怪。
“看病?”沈时玲对这皇家的秘事有些好奇。
“他那病也是个怪病,说是晚上睡不着,有时会发疯,不过他怎么发疯的我是没瞧见的。”阿七悄悄地道。
“那确实是个怪病。”沈时玲附和道。
萧妩蹙了眉,裴贺何时有了这种病,前世她未瞧他发病过,看来今世与前世属实是有不同的,她现在是自在的,阿兄与阿爹也是平平安安的。
萧妩不愿在听裴贺的事,问道:“阿七你在宫里和其他男子一起住可方便?”
阿时听到这,收了笑,发愁了起来,道:“确实是不太方便,平日里洗漱我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去的。睡得晚,我白日里还有些犯困。但好在在太医院里是真能学到东西的,这些担惊受怕都是值得的。”
萧妩与沈时玲听了皆是蹙了眉,本朝不然女子入太医院,若是被发现了便是杀头的大罪。
“阿七万事小心,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来将军府找我。”沈时玲道。
阿七戏谑地做了个揖,道:“那就多谢将军夫人了。”
闹了一会,阿七又问起萧妩来:“阿妩,你的衣铺开的如何了?”
萧妩道:“多亏了陆小将军给我寻了个好铺面,之前开过衣铺,现在做起来也得心应手了许多,我还在衣铺中买了些脂粉,倒也算是畅享。”
阿七笑着道:“那阿妩可算是个小富婆了。”
萧妩笑道:“离富还远着些了”。双手闭合,道:“求求菩萨保佑我早日赚个盆满钵满。”
沈时玲瞧着萧妩,笑着道:“阿妩可真真是个小钱迷。”
——
到了吉日,将军府里热闹非凡,高朋满座,皆是来贺喜的。陆家九代单传,这婚宴不免的要更容重几分。
沈时玲因后娘不仁,与家中已闹翻了,萧妩与阿七便成了她娘家人。
沈时玲虽早已私下与陆远奚交互过生辰贴,已是实打实的夫妻,可是这大婚确实头一遭。她不免有些紧张,拉着萧妩的手道:“阿妩你就在这陪我,别走了。”
萧妩听着这话,笑了出来,道:“这是你俩的洞房花烛夜,我守在这,你那陆小将军怕是得被我气死。”
萧妩说罢拍了拍沈时玲的手,安抚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享受。”
萧妩从屋里头出来,瞧着远远走来的陆远奚,道:“时姐姐在里头等你,阿兄祝你们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陆远奚今日高兴,外头的宾客没敬完,就来这了。萧妩的话说的他熨帖,塞了几颗金珠子到萧妩手中,道:“多谢阿妩。”
萧妩站在回廊处,听着外头的呼和声,瞧着手上的金珠子,再瞧着天上明亮的圆月,团团圆圆真好。
一只白兔不知道从哪里溜进来的,在草坪上一跳一跳,萧妩觉得有趣,就上前,将它抱了起来。
瞧了一会,便确定了这是她的兔子。四下瞧了,并没有裴贺的身影,松了口气。拿鼻尖碰了碰它的小脑袋,道:“你这么胖了这么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