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的。”
萧妩拿了根小草逗它,玩的正在兴头上,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以及回廊处的玄色衣摆。
她想都没想就抱着兔子,躲进了旁边的假山中,一时没注意,那背就撞到了假山的石块。疼的萧妩差点发出惊呼,连忙捂了嘴。
好在裴贺没有听到动静,不一会儿就走了。这下萧妩才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摸了摸后背,大抵是要发青了。
裴贺并非没有听见动静,萧妩拙劣的行为,全都纳入了他的眸中。这放兔子引人本就是裴贺的计划,他只要远远看萧妩一眼就够了。
——
“你这哪里抱来的兔子?”沈时玲就喜欢这些毛绒绒的小动物,伸手摸了摸道。
萧妩笑着道:“草坪里捡的。”
萧妩养了小兔几日,见裴贺没来寻,才放下心来,心想“传闻确实有误,裴贺若是宝贝这兔子,怎会丢了也不去找。”
萧妩想要弯腰将地上的小兔抱起来,没想到却扭到了伤处,直不起了腰。
“哎呀,怎么了?”沈时玲赶忙扶住了萧妩。
等坐了回去,萧妩才开口道:“前几日后背一不小心撞到了假山,还没好。”
“怎生这般不小心,上药了吗?”沈时玲问道。
萧妩摇了摇头。
沈时玲便如姐姐一般,道:“去床上躺下,我帮你上药。”
这些屋中大多都备着跌打扭伤的药膏,以备不时之需,沈时玲寻了来,替萧妩涂了。
瞧着萧妩背上的红梅,觉得有几分眼熟,不由伸手摸了摸。
萧妩道:“时姐姐,痒。”
沈时玲收了手,道:“这药膏我明天再来给你涂,不涂药怎能好。”
萧妩抱着沈时玲的胳膊道:“知道啦,知道啦,我的时姐姐。”
“就你贫。”
——
太子府
裴贺居高临下的瞧着面前那对母子,眸中带着些许冷意。
那对母子跪在地上,那女子确有几分姿色,此时哭的梨花带雨的。她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裴贺。见裴贺嫌弃的不接,顿了一下,只好将那信件交给了陈礼。
今早,裴贺听到通传,说是有一对母子寻他,他便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前世就是这妖妇做怪,将他特意布置去向萧妩赔罪的宅子,说成了那是他与她偷情的密处,闹的他家宅不灵,与萧妩离了心。裴贺现下想起都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恨自己未关心萧妩的心境,不开口与她解释。
那女子哭着道:“沧珩临终前跟奴家说,若是实在过活不下去了可以来找殿下。这是沧珩的孩子,也算是皇家的血脉,求您收养了我们。若不是前些日子闹了疫灾,生活实在过不下去了,我们母子俩也不会来求殿下您。”
陈礼跟在裴贺身边自然对宫廷秘事有些耳闻,这女子本是裴沧珩的侍女,一日裴沧珩喝醉了酒,误与她上了床,后她有了身孕。而裴沧珩死前交代裴贺的一件事,便是替他照顾他们母子。
陈礼瞧着地上的女子,心中想“她这确实是几分手段的。”
前世裴贺应顾及裴沧珩的遗愿,将他们母子安置在府中,现在他恨不得他们母子二人滚的远远的,别脏了他的眼。
裴贺示意陈礼取了银两,陈礼替裴贺开口驱赶道:“你们带着这些钱走吧,这些钱够你们生活的了。”
那女子本就是想赖上裴贺的,怎可能遂了裴贺的意,哭着道:“殿下不收留奴家也行,那求求殿下收留易儿吧,他是皇家的血脉,跟着奴家是学不好的。”
裴贺被她脑的头疼,蹙了眉。陈礼会意,便将人架了出去。
耳边的嘈杂声消失了,裴贺才松了眉,差人设计容崔瑶与那婢女见面,又差了人去请萧妩。
前世他让这妖妇入了贱籍,沦为营妓,给她空间好好施展她的表演天赋。这一世他不愿脏了自己的手,不如让容崔瑶去解决她与那婢女之间的恩怨。
——
萧妩听裴贺让她去看一场闹剧,她本是不愿去的,可听那传话的人说“太子殿下不会出现”,她才起来身,同意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