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发愁彩礼嫁妆的时候。”
“可您难道不为他们的教育发愁吗?听说那两个男孩只能在京师的下等学堂求学,家里也没钱为女孩请女红师傅、乐律师傅。”
邹静云的心有些动摇了,可他仍然嘴硬,这是大晋文人的一大特色。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有什么好做的。”
“那自从您考中同进士,被派来我的王府做长史,就没收过一文钱的冰敬、碳敬,也没在老家添置过哪怕一亩薄田。邹长史对此也能无动于衷吗?”
邹静云被说到了痛处,考上同进士是他一生的高光时刻,本以为日后的自己会迈上康庄大道,甚至平步青云。
却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吏部主事,于是邹静云被派来做郑王府长史,看似重用,其实和贬谪没什么区别。
从此邹静云就成了同年、同窗中的隐形人,逢年过节也没人送礼,就连老婆也嫌弃他没用,不知道巴结上司、结交贵人,早日从郑王府这个泥潭中脱身。
其实邹静云何尝不想呢,只是做这些都离不开银子。可他每年的俸禄仅有百两,只够家中生活,而且孩子大了,邹长史还想再买两间房,供他们居住,手上的银子根本不够花。
而王府有福全海这位老太监管着,邹静云根本没有贪污的机会。
“我能得到什么?”邹静云垂着头,向生活认输了。
看到一向高傲的邹长史低头,福全海着实吓了一跳。
自己从未发现殿下竟然有如此厉害的辩才。
“每年一千两银子的分红,只多不少。”
“等我出了相府,一定找机会向陛下举荐你,让你有机会出京做官。”赵鼎给出了承诺。
不得不说,邹静云真的很心动。
每年一千两银子的固定收入,意味着自己能在京城过上十分优渥的生活。
而出京做官,不仅可以给邹静云大捞一笔的机会,还能让他得到施展抱负的机会。
“愿为殿下效劳。”
邹长史起身,恭敬地向赵鼎行礼。
“不知殿下想让我二人如何效力?”福全海问。
赵鼎指了指桌面上的那摞纸“知道这叫什么吗?”
“老奴不知。”福全海见那摞纸画满了瓷器的图案,可在大晋从未见过此等样式,一时摸不着头脑。
“这叫珐琅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