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这才知道是思雅贴身的衣物丢了,娟儿直接唬的脸色发白,她是贴身的大丫鬟,小姐的贴身衣物大多是她在收拢,若真是丢了,别说抄院子,直接赶出去发卖了,都怨不得主家。
秦妈妈在一旁期期艾艾的提了句:“奴婢已经搜了一遍院子,都没有;怕是要看看别的院子里...”
“住口!”祝妈妈直接打断:“昏了你的头了,后院都是姐儿们的院子,哪个不金贵?由你个老货瞎出主意?”
俞俶玉捏着扶手,冷着声:“如今,我只问一遍;你们都未曾见过拿过?”
“奴婢等皆未见过拿过。”
“好!祝妈妈,给我封死院子,仔仔细细的搜!”
祝妈妈得了令,径直带了帮婆子拿了锁,自耳房开始仔仔细细的搜捡起来。
一连搜了几个洒扫的房间,都没得寻见;祝妈妈转步就在侧房几个二等丫鬟处搜罗起来,几个婆子检得仔细,却是一无所得;一个婆子道:“老姐姐,细看过了,都没有。”
祝妈妈扫了一眼:“去,把那绣花架移开。”
几人急忙上前去抬,只一移动,自那架子后方,掉下来一个金丝细线挑珠绣花香囊。
那婆子弯腰拾了起来,细看下,一惊:“老姐姐,可了不得了。”
祝妈妈忙接过一看,那香囊绣得正是一副避火图;恨得咬牙道:“好群不知廉耻的贱蹄子,好好的姑娘被她们给坏了名声。”
祝妈妈只道是有丫鬟动了春心,与外面的汉子有了首尾;拿了姑娘的衣物在补洗,却被汉子以为是丫鬟的东西,给私下偷偷挟裹了出去。
她急急道:“再细细搜一遍,角角落落都不得落了。”
见抄了东西出来,几个婆子精神大振,便再次翻箱倒柜起来,查的越发细致了。
祝妈妈则冷着脸,将那香囊收紧在袖中;深怕其他人看了过去。
细细翻了丫鬟的细软,倒也未再有其他的物件,无非是些思雅的旧首饰,银镯子之类。
祝妈妈翻了翻:“给她们放回去,不许贪了。”
几个婆子:“自然”
“大娘子”祝妈妈查抄完就进了屋叫了一声俞俶玉。
俞俶玉端坐在厅中央,抬头见祝妈妈脸色不好,便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背:“找到了?”
思雅本侧坐在一旁,听闻问话,脸色一白,急忙抬起了头,望着祝妈妈。
祝妈妈将那香囊递了过去:“大娘子,只寻到此物,看着做工,不太像府里的东西。”
俞俶玉气急,将那香囊往地上一砸:“这是谁的。”
娟儿低头一看那香囊绣花,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在当场。
几个丫鬟也跪伏在地上,只顾发抖;皆知此事不能善了。
俞俶玉:“这些日子,我自回了金陵,因着上面有老夫人照顾,便不太管事了;不想这后院一个照顾不到,这样□□的东西竟也是能混进姐儿们的闺阁了。只怕除了这样的还有别的腌臜,我今日也不问这是谁的,要么你们自己出来认了,要么,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提脚出去发卖!”
思雅本以为是找到了春宫图,正唬的脸色发白;却见只是一个香囊,不由又松了口气。
祝妈妈:“大娘子请息怒,您身体要紧;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是哪个房里搜罗出来的,要验证自然简单;若是有谁不认,想来身上定还有别的,断不单只有这个,只需身上翻出来,自然这个也是她的。”
俞俶玉冷冷看着地上跪伏的几个人,她原是觉得自己一个看客,若是能与人方便,便与人方便;可她也明白,这样的东西能流进姑娘们的后院,改日传了出去,张家的女眷都可以不做人了。若是媳妇、男孩身上有几件,无非年轻人爱闹热,但是张家第三代皆是未出阁许配人家的女孩,如何能轻言放过。
她轻轻问道:“果然没人认?”
几个丫鬟伏在地上,哪敢吱声。
俞俶玉:“祝妈妈,给我搜身,主犯打死!其余的全部提出去卖了。”
祝妈妈只应了一声,便挥手带着几个婆子,将几个丫鬟提起来,就直接搜身。
几个未经事的丫鬟,如何受得如此羞辱,又不敢反抗;却真给祝妈妈搜出条男子的汗巾来。
那被搜出来的丫鬟,脸色铁青,吓得直发抖,立马磕头道:“主母饶命,主母饶命。”
俞俶玉深吸口气:“这香囊是你的?”
那丫鬟抖着手点头。
“好大胆的丫鬟!居然敢把这种东西带进后院!”
那丫鬟含着泪,伏地道:“奴婢知错了!”
俞俶玉急忙追问思雅的贴身之物下落,可丫鬟却一口咬死不知。
祝妈妈道:“大娘子,怕是不用刑,这丫鬟是不肯说的。”
真要用刑,俞俶玉却又狠不下心来,那丫鬟见状便哭着扯住她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