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主母饶命,奴婢是家中定的亲事;奴婢是一时糊涂。”
思雅却无心管这点后事,她只低头不语,想着东西去哪了;难道还飞天了不成,而这个丫鬟一口咬死自己从未进过房间,她总觉可疑。
她又顾忌着自己的生意若是被俞俶玉知道,只怕自己也落不了好;又有心替这个丫鬟缓上一缓,等夜深,再自行盘问。
思雅便起身行礼道:“母亲,若真不是她,想来也不必冤屈了她;只是动刑倒也不必,我这边也无法留她了,现下天色也暗了,今日想来也一时查不明;不如先将她看管起来,明日再行处置罢了。”
俞俶玉听思雅这么一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中缓缓升起了另一个念头,她猜思雅想来有自己的眉目了,既然思雅要自己解决,她也不想插手了;她起身道:“既然你这个做主子的都这么说了,那就明日再处置吧;今日都回去仔细再找找,祝妈妈,看死院子,若有探听的,一律捆了。”
是以,俞俶玉便领着人回去了,而祝妈妈便直接喝命将角门皆上锁,谁也不得靠近。
娟儿几个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见思雅房里狼藉一地,便默不吭声的去洗手收拾去了;那被婆子单独看起来的丫鬟,自被丢进了屋子,就跪着爬了起来,自摸去了炕边,寻了把剪子;待得夜深后,在屋里大呼小叫起来。
招惹的看守的婆子进屋就要踢打她,她便寻机直接捅伤了那婆子,直接纵身跳进了荷花池。
思雅听闻窗外有人大呼小叫说有人落水了,便急忙披了衣裳出门,娟儿忙提了灯给她照路;只见一群婆子媳妇拿着竹竿在荷花池里打捞,却也什么都没捞着。
俞俶玉赶过来时,院子里已经灯火通明,那为首的官家便迎了过来,低声道:“姑娘房里的红儿寻了短见跳了荷花池,只是这时节池子水满着,又是活水,只怕不好寻。”
俞俶玉这才知道,金陵后院的荷花池是活的,下面各有出口流通。
“若是要寻,怕是得等天亮了,把源头落石封死,把水抽干了。”
俞俶玉:“既然如此,你们且寻着,明日我去问了父亲母亲再定。”
次日清晨,老太爷和老太太用着早饭的空挡,已经有人来禀了。
老太爷:“我们张家一向体恤,没得为了些小事就逼死人的道理;若是丫鬟想不开跳了池子,便寻上一寻,总归要给人家里一个交代。”
老太太点头道是。
俞俶玉正巧进来禀报请示这个事儿,老太爷便道:“这是后宅之事,你和你母亲商量着办便是,无需问我。”
俞俶玉便点头道是,陪着老太太一起送了老太爷。
老太太这才问起了缘由,听闻又涉及男女私情和春宫香囊,又是大怒:“这等贱皮子,你还留着她自己寻短见?脏了我张家的风水,就该直接打死,以正家风。“
又听闻这个丫鬟是卖了身契的,便捏了佛珠道:“直接断了源头,把家里的池子都抽干净,总归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跟着过来的管家得了老太太的准信,便直接下去办事了。
一干女眷只觉得的今日特别吵闹,但看着阵势,想来是出事了,便私下打听了几句,只那管家口风紧,打听了半天,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便各自作罢。
只不过大半天的功夫,便将家里的亭台楼阁,荷花鱼池里的水抽的一干二净。
却也奇了,愣是没有看见那丫鬟的尸首;那管家着人将荷花池的淤泥都来回犁了三趟,寻到掌灯了,也是空无一物。
俞俶玉陪着老太太在主屋用晚饭的空挡,才听人来报,听闻什么都没找见,老太太把眉头一拧:“怕是这个贱皮子早有了应对,逃出去了也不定。”
俞俶玉来古代也是第一遭遇见凭空消失的,她细细问了一遍,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既然寻不着,便是逃了出去,明日就说丢了贵重的首饰进池子,三丫头身边的人,都换了吧。”
俞俶玉忍不住想叹气,连着思雅这个老乡过来,这已经是换了第二波丫鬟了。
思雅听闻那丫鬟没寻着尸体,她白日也看过,后院的荷花池是通向外面的,想着估计是水性好,趁夜逃了也不一定。
又想着那白牡丹的物件明日交不了,暗自发愁;是以一夜辗转,也没睡好。
待到天明,老太太身边的徐妈妈亲自过来了,直接将一屋子的丫鬟全部带了出去,她才感觉不太妙。
起身欲拦:“妈妈,这是要把她们带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