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知道京城未必是个好去处。”
郑维命下人收拾泼洒一地的药汤,对文琤说:“文琤啊,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也疼爱逡儿。如果逡儿平安长大,郑家的一切都是他的。可是……”
郑维虚扶起文琤:“逡儿已经过了,黄土白骨,即便是神仙也无济于事。你从嫁入郑家的那天起便是郑家人,我知道你哥哥待你不薄,辛辛苦苦把你带大,你也懂得报答。
但切莫忘记,阿迟一日未出嫁都是郑家人,你一日未被休也是郑家人,孰轻孰重,你应该知道。”
文琤欠身道:“儿媳明白。”
“明白就好,那人我不会驱逐,你让他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不仅是对郑煊南下时她安插的那男子而言,也是对文琤来说。兄长的恩情不敢忘,但嫁入郑家便是最好的报答,她用自己的余生的幸福去回报了兄长的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