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松青派不利的事情。
这个道理可以说给且顾听,但是且顾无法感同身受她的着急。
“一定是他们!德兰不见了,现在说不定就在满城找德兰的下落呢!”说着,萸落便幻出灵蝶,伴着自己的一丝神识往窗外飞去。
且顾来不及阻拦,见她如此,只好在她周围设下结界,护她周全。
灵蝶在宁城的上空盘旋几阵,感受着方才在酒楼附近出现的气息,发现最终都汇聚在了白鹤观的方向。
萸落心里更加确定是望天教的人来了。
灵蝶往白鹤观飞去。
白鹤观缺了人打理,漆黑一片,没有一盏灯火。所以,赖升所在的地方就非常好辨认,只有那里有光亮。
灵蝶轻轻伏在屋檐,听着屋内的对话。
“长史,宁城上下没有发现德兰的踪迹。”
“他带着一个小孩子,能去哪里?能去哪里呢?”赖升在屋内来回踱步,嘴里嘀咕着。
半响过后,赖升下令:“你们几个,明天白天在宁城再继续找!”
越是踱步,越是烦躁, “若是明天还是毫无线索,那说明德兰真的被人抓去了,他是不重要,但如果是松青派的人呢?还是得仔细,一丝异常都要跟我汇报!”
“靠你们这群猪脑子,真是哪天才能出头啊?现在这白鹤观也送不出几个可用之人,尊座催得紧,这事关打倒松青派的大计,你们可知晓?”赖升看着四个窝囊的随从,气不打一处来。
四个随从低着头,用眼神的余光瞥向彼此,大气不敢出一口,惹得赖升更加恼火,“滾!都给我滚!”
萸落收回神识之后,顾不上和且顾沟通方才听到的,急冲冲地要给上清真人传信。
“怎么了?”且顾看着萸落慌张的神情,走到她身边试图安慰她。
萸落不理会,只管自己的传信密语,看着飞鸟飞出去了才松了口气。
且顾再次问道:“何时如此着急,说与我听听。”
“赖升张口闭口就是松青派的,猜是松青派抓去了德兰,还说事关打倒松青派的大计,这!这大计就是望天教针对我们松青派的阴谋!”
“果然,之前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些入魔的弟子一定是望天教的阴谋,我们不要在宁城浪费时间了,严不严府也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告诉师父望天教的阴谋。”
且顾颔首,“我知道,我相信你,但是一切空口无凭,望天教的阴谋到底是什么,他们想要做什么,有证据吗?”
萸落气急:“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也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吗?为何要这么多繁琐的证据呢?”
“你先冷静,上清真人难道不知此事蹊跷吗?你能想到的,他老人家也能想到,但他为何按捺不发?因为没有证据。天庭上多的是不明事理的外人,如果人云亦云,事态发展万一不可控呢?上清真人要的是铁证如山,才能万无一失地扳倒望天教。你想想,是不是如此?”
萸落内心也清楚,可是……可是凭什么松青派要遭受无妄之灾?望天教到底想做什么?
静静地看着窗外,片刻过后,萸落长长吁出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那我们能找到证据吗?”萸落回过头去,看着且顾问道。她的眼神有些无助,也有些委屈。
上清真人和太清真人之间的恩怨,哪怕众人皆知,但是两个门派之间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开的。因为望天教创立的初衷就是为了打败松青派。
望天教发展至今,因为最初的理念不同,望天教的弟子看待松青派,自然而然就像是看待妖界和魔界一般。
且顾定定地回答她:“一定可以。”
“德兰就是我们找到的证人,白鹤观后山洞中的功法就是我们找到的证据。明日我们去严府询问严明的情况,再看看白鹤观初九的法会,是不是真的有昆仑的人来。你不要着急,现在我们已经有非常明确的方向了,所以证据会越来越多的。”
好像他在安慰人这一方面尤为擅长,或者说,他总是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的情绪抚平。想起那一天在幽谷时的拥抱,突然有点怀念,如果此刻……
萸落还是把这个念头甩开了,“嗯,好的,我知道了。”
好像萸落只要安静下来,甩开平日里的古灵精怪,甩开易怒易冲动的臭脾气,就容易被她乖巧的模样所欺骗,且顾想着,楚楚可怜这个词放在她的身上似乎不合适,但是符合当下的她。
“好了,先休息吧。”且顾很想摸摸她的头,再安抚一下她,给她鼓励和力量。
萸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