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亲猪舌头。”
“……”
姜肃满脸认真,阿黎却眉头直跳,她圆圆的杏眸慢慢弯成月牙状,她勾住姜肃的脖子,埋头在他脖间蹭了蹭。
女子柔软的发丝将姜肃肌肤弄得发痒,他的脸颊上又浮现出一道绯红,下意识别过头去,却被阿黎轻轻转过来。
姜肃眸光微沉,他的耳朵红得滴血,语气别扭道:“我其实不会,在宏国亦问了府里人,但他们总是跟我笑,实在没法子,我只得用膳房里的猪舌头……”
“哈哈哈哈。”
阿黎没忍住,咯咯地笑起来。
先前她怕姜肃得很,他严肃起来总是喜欢板起脸,眉目间皆是阴冷和戾气,如今他那双桃花眼微微泛起泪花,温柔地抱着她,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阿黎其实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前世的赵阿黎为何要将姜肃害得那般惨。
“你莫笑。”姜肃细声道,他似是有些难以为情,只得摸摸鼻子,“我也是有些下不去嘴,就……你放心,我亲完之后用水漱了半个时辰的嘴。”
姜肃说这话时脸已经烧成了个柿子,阿黎实在不忍心让他再去回想,她索性岔开话题道:“郎君牺牲颇大,今儿个是祭祖节,要不咱们去集市上玩玩?”
“我不熟悉麦国。”
“我熟,我带你。”阿黎挑挑眉,又缩到姜肃怀里,女子的声音似乎戳到姜肃心坎儿里去,他深吸一口气,又垂下头亲了亲她的脸。
有力坚实的肩膀圈住阿黎,她小小的一只,头贴在对方的胸膛之上,双脚悬空,脚弯处能感受到姜肃发烫的肌肤。
男子发丝在她脸上摩挲,阿黎痒得突然打了个喷嚏,姜肃立马停住动作,四目相对之时,姜肃似是想到什么,他唰地站起身,尔后转身靠在墙角处,头埋得忒深。
该死的。
姜肃的手按在墙上,手背青筋爆出,他感觉自己浑身滚烫,颅内混乱,但亦因羞耻惹得满脸绯红,根本不敢转过去看阿黎。
“咳咳。”他沙哑的声音极具磁性,咳嗽似是在压抑何物。
“逛集市忒好,阿黎先出去等我,我整理下衣襟便立马出来。”
“啊?”阿黎有些云里雾里,“郎君你没事吧?”
“无碍。”姜肃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的手抵在墙上,几乎要给墙凿出个洞,胸口上下起伏,半晌才缓过气对阿黎道,“乖,先出去吧。”
阿黎偏偏头,她眉头紧撅,瞧姜肃这模样奇奇怪怪,可也没多想,提起裙子便乖巧地走出去了。
姜肃忒是奇怪,阿黎方才转头瞧时,见他的脸红得几乎要炸掉,阿黎心想着黄嫂先前说过,姜肃在宏国期间又将胃给吃坏了去,该是胃病给犯了。
阿黎暗暗想着,得先去集市给姜肃买碗养胃汤喝喝。
—
没过多会儿,姜肃才从巷子处走出,阿黎亦没多问,两人在三道口处的徐记粥铺要了碗暖胃粥,姜肃喝了几口便没要了,说是并无大碍。
阿黎便只当他是不喜徐记铺子的味道,暗暗念着明儿个得给他亲自做着吃。
皇城外的几道口皆是蒸了青团与艾草红糖饼,清香棉花草与艾草切成碎末揉在面里,青色便立马浸入雪白的面团子,红糖为烧好的浓汁,团子在上面滚过一圈,擀面杖将其压成圆饼。
饼入油锅,酥香四溢,鲜香与热气瞬间攀升,艾草红糖饼表面立马泛起层金色酥皮,噼啦啪啦的声音调动人的嗅觉,待捞起时,油似金,饼若月,放入竹篓中,飘起鲜香和清甜。
茶馆前面空了老大的空地,阿黎拉着姜肃前去,挤入热闹的人群,便见小推车四角皆挂了绿织花篮,草编圆帽,刻刀在旁,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定睛一看,才晓得那人正在刻竹签。
麦国祭祖节时候,青团和艾草红糖饼用以祛湿,清甜小甜点搭配麻辣火锅和香辣串串,颇有种吃食的神奇交融,苦荞茶置于火锅处,消弭了燥热,亦加深了清香。
“欸这位姑娘,我瞧你家郎君真真俊俏,要不考虑给他买条艾草编的抹额?”
阿黎循声看去,却见艾叶手工小推车的老板在叫自己,她跟姜肃往那儿走近,老板便笑呵呵地将手里的艾叶抹额交给阿黎。
“咱们麦国的风俗,祭祖节当日给欢喜的郎君买条抹额,便会把他捆在身边,幸福长长久久。”
“郎君像是外乡人,第一回过咱们祭祖节,要不考虑买一条?”
抹额是纯手工编织,丝绸中夹杂了些艾草筋,麦国潮湿,这东西放不久,不过家里的姑娘却忒爱送自家郎君抹额,漂亮修饰颧骨,更有丝清冷的气息。
阿黎眯起眼睛瞟了姜肃一眼,对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他掏出银子道:“买。”
可话音刚落,老板却明显沉了沉眸子,并没有接过银子,她狐疑地看了阿黎一眼,细声道:“姑娘,您家郎君是俊俏英朗,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