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司沅上前安抚,就有内侍将李元璟带走。
“父皇,我真的是冤枉——”李元璟一边走,一边回头辩解。
“皇兄,这事还——”司沅看着李元璟被押走,连忙求情。
不等司沅说完,就被李弘祀大手一挥给打断了,“你也回去吧。”
司沅也知道现在这个状况说什么都没用,不如赶紧去找找线索。
只能躬身一拜,“长乐告退。”
这事情真是比预想的还棘手。
司沅一踏出金华台,江蓠立马迎上来,看她垂着头,原本亮着的眼眸瞬间黯了下去,便什么也不用再问。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昭华殿。
不想前脚刚进内殿,后脚夏蝉就追了进来。
司沅正愁不知从何开始着手,现下一见夏蝉,立即让屏退其他人。
“你坐着慢慢说,元璟究竟是怎么回事?”司沅指着椅子对夏蝉说。
夏蝉略略平复了下,才张口,“太子晌午前都在勤政殿处理政事,当时晋王殿下也在的。”
“后来贵妃身边的婢女来勤政殿说陛下又不好了,太子殿下本就打算去金华台给陛下送奏折的,这么一听便匆匆往金华台去。”
她因焦急,说得急促,缓了缓,又接着说,“等殿下和奴婢到金华台后,贵妃却将殿下拦住,说陛下刚服药歇下。”
“殿下就想先回东宫,不想贵妃却说有话要跟殿下讲。”
“奴婢只好等在殿外,没一会儿殿下就出来了,奴婢便也没多想,”夏蝉满是懊悔。
司沅蹙了蹙眉,“他出来后可有说什么?”
她总觉得白幼蓉不可能无缘无故将李元璟拦住。
“没有,什么也没说,但瞧着心情很低落。只不过快到东宫时,殿下说让奴婢先会回东宫,他要再去一趟勤政殿,这一去,奴婢便再没见殿下。”
司沅垂着眼眸,细细思考,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手脚呢?
刚开始她是单纯怀疑晋王,可看白幼蓉的举动,似乎也并不无辜,这件事真的是扑朔迷离了。
“公主,太子真是冤枉的。”夏蝉站起身,急得一头汗,“您想想办法吧。”
司沅抬眼看向她。
江蓠却先出声,“公主自然知道太子是冤枉的,不然也不会一听殿下出事就赶去金华台。”
“公主也去求情了,但这不是也被陛下赶回来了。”
她面色有些不悦。
夏蝉面上一红,急忙解释,“奴婢一时焦急,还望公主恕罪。”
司沅点点头,并不打算在这事上纠缠,“你先回去吧,此事也急不得,太子短时间内还不会有危险。”
她想了想又道,“元璟出事,东宫肯定会乱,你先回去,太子妃也是新入宫,你倒是多辅助着点。”
江蓠躬身一礼,“奴婢明白,公主放心。”
司沅又安顿,“元璟处境艰难不是一时的,他这个位置你也明白,我这里有什么事会让江蓠去找你。”
江蓠担忧地点头,“是,奴婢先告退。”
说罢,江蓠便将她送了出去。
司沅一个人静静坐在案前,不意外的话,这些才是开始,以后这样的陷害只会越来越多。
等江蓠折返回来,她依旧保持先前的姿势。
江蓠不无担心,倒了杯茶水端去跟前,“公主——”
司沅回神,转眸看到茶水便接了过来,就着杯子轻轻啜了一口。
“公主,请恕奴婢多嘴。”江蓠忍不住叹,“您为太子做得够多了,有些事情,您也得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您若现在为太子出头,就是与晋王、贵妃双方为敌。”
江蓠硬着头皮道,“太子现在势单力薄,您实在不必——”。
司沅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一笑,将她的话打断,“你要说的我明白,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
元璟被拉下太子之位是迟早的事情。
不论是晋王李弘恺,还是白幼蓉,她自嘲一笑,还有李弘暄,他们想争上位,又怎么可能会留着李元璟的太子之位。
这些,司沅心里清楚得很。
但,她并不是在想如何为李元璟守着太子之位,她只是想至少李弘暄上位,可以给李元璟一条生路,而其他两位就难说了。
白幼蓉上次利用流产已经在设计他了,这次未必不是她的手笔。
而晋王现在本就大权在握,未必不想趁机一人做大。
思索再三,司沅拿出纸笔,简单写了两封信,一封给赵珣,一封给李弘暄。
或者李元璟现在被禁在东宫反倒是件好事。
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两方迟早是要争起来的。
至于,其他的他们不如将计就计。
只要李元璟没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