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司沅斩钉截铁,“他至少不会主动去陷害别人。”
她与李弘暄所做的一直都是自保的措施。
赵珣看见她如此坚定,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停留了三日,回宫日期终于提上了日程。
不想一回到宫,李弘祀又病了,甚至比前一次还严重。
看着飞出窗口的鹧鸪,司沅有些出神。
“公主——”江蓠将手中的信递了过来。
司沅回过神,将信展开,内容很短,一眼就看完了。
貌似一切都在按他们那日所说的在发展。
可不想这日午后,事情又变了。
司沅正伏在案上写字,江蓠从殿外忙忙进来。
江蓠从不是一个慌慌张张的人,这倒让司沅有些诧异,搁下笔抬头看去。
“可是出什么事了?”
江蓠摒退守着的宫人,才开口。
“太子出事了!”江蓠面色凝重。
太子?
司沅蹭得站起身。
自李弘祀病了以后,政务便交由太子代为处理,晋王从旁协助。
就算上报也都是挑些紧要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蓠低声道,“有人发现贵妃与人有私。”
司沅不解,白幼蓉有私这点她知道啊,但这与李元璟有什么关系。
“然后呢?”
江蓠叹道,“却不想被人撞见有私的对象竟是太子!”
司沅简直难以置信。
“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司沅说着就要往殿外去。
“就在金华台。”
司沅点点头。
她一边走,一边琢磨。
向晋王提供白幼蓉与白威有私情,这点是他们设计好的,可是为啥对象变成太子了?
难道是晋王又有别的打算?
毕竟,元璟只要坐在太子这个位置上,就是众人想要拉下马的对象。
赵珣那日说的又何尝不是这个意思。
揣着这些疑问,司沅与江蓠忙忙往金华台方向赶。
刚一到金华台前,就是层层把守。
司沅连忙走至跟前。
“拜见长乐公主。”
侍卫整齐跪地。
侍卫长见到司沅也迎了上来,抱拳一礼,“公主。”
司沅一边拎着裙子,一边轻轻抬手,现在不是讲究礼节的时候。
顺道问,“皇兄可在?”
侍卫长低头恭敬回禀,“是。”
见侍卫没有阻拦的意思,司沅便点头,忙忙走到殿门口。
“请内人帮长乐通传。”
内侍看了长了一眼,便转身进入殿中。
不消一会儿,内侍便返回。
埋着头低声道,“公主里面请。”
江蓠有些担忧,“公主小心。”
司沅点点头,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莽撞能成事的。
司沅跟着内侍往大殿内去。
内殿门一拉开,便是啼哭声夹杂着辩解声。
司沅的出现让他们略有停顿。
地上跪的除了白幼蓉,还有元璟和两个宫女。
李弘祀病色上染了震怒,半靠在床上,气得直喘粗气,身边是内侍在侧不停劝解。
李弘祀转眼看到司沅,口气亦是不善,“你看看你保下的逆子趁朕生病干了些什么好事!”
司沅步伐坚定走上前一拜,“皇兄息怒,身体重要,这里面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李弘祀冷笑,“人证都在,还有什么误会!”
司沅赶紧看了一眼李元璟。
李元璟红着眼、白着脸急急解释,“儿臣真的没有。”
白幼蓉更是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是太子欲对臣妾行不轨之事,臣妾完全是冤枉的。”
司沅瞅着这一幕真想上去抽她一个大嘴巴。
李元璟能对你行不轨之事,脑子没毛病吧!
人证?
司沅又瞥了一眼,埋着头瑟缩的宫人。
“是你看到太子与贵妃有的吗?”
宫人胆怯地抬起头,“回公主的话,正是奴婢。”
司沅点点头,“你可否将看到的事再说一遍给我听?”
宫人看一眼李弘祀,见他没有反对,便开口道。
“是。”
“今日,奴婢是像往常一样给陛下送汤药的,不想刚将药从药膳坊取来,就看见贵妃与太子在偏殿窃窃低语。”
宫人说罢看了看白幼蓉,“贵妃当时还在哭,太子与其行为很是——”
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奴婢当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