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些破落户见捕快竟然出来,知道形势不妙,一个花胳膊一声口哨,所有破落户趁着混乱,顿时全部鸟散。
李十三郎扫视四周,看了围观的众人,又看了已经远去的破落户方向,双手一礼问了刘林志:“头儿,现在怎么办?”
刘林志摸了摸胡须,扫视四周一眼,沉思一会儿之后说道:“你来说说。”李十三郎双手一拱,然后说道:“遵命。”随即向四周扫视之后大声叫喊:“诸位,经过官府检查,米店目前没有发现掺有石子及河砂的大米,请诸位放心购买。”赵地向刘林志行了大礼,然后又给其它捕快唱了一个肥诺,上前禀报:“小人禀告各位差爷,那些作恶的破落户怎么办?”
刘林志不耐烦瞪了赵地一眼,扫视四周之后,看了看已经完全消失的破落户方向之后,双手一伸说道:“这些捣子已经跑得早已不见踪影,本公爷还有重要公干,给本公爷让开。”赵平也上前一礼,挡住捕快去路,指着受伤的伙计及毁坏的大米,然后抬头望着刘林志问道:“学生禀告刘公爷,那么捣子败坏良家名声,损坏财物,打伤良民,如此伤天害理作恶多端肯定做了不少,惩恶扬善缉拿归案也是大快人心的公干,为何就不能去缉拿这些让人深恶痛绝的捣子?”
刘林志看见他穿着文人服装,又口称学生,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不得不稍稍重视,不由眉头一皱,问道:“竖子是谁?”
赵平向县学方向一礼,然后不亢不卑说道:“小子乃是县学学子赵平。”
刘林志只是觉得赵平名字仿佛有些熟悉,于是喝斥说道:“既是学生,不以学业为主,跑来干什么?”
袁涛力排众人,也上前抚须望着刘林志淡淡问道:“本官认为应该缉拿!”
袁涛乃是八品,与县丞刘昂品秩相同,并且有弹骇刘昂的权力,如果要除掉刘林志,刘昂也不一定能够保护得了。
刘林志强压心中的不快,上前向袁涛大礼之后扫视四周之后,对着那个叫谷海的捕快说道:“学正说得有理,小人安排。谷海,你带三人去缉拿那些捣子。我等还有其它公干要做。”说完,向他使了一个眼光。谷海点点头,拱手答应。三个人能够捕快能够捉住那十多个捣子,除非这些捣子束手就缚自愿呆在家里等着捕快上门。
赵平知道刘林志纯粹是应付袁涛了事,过些日子这些捣子还可以为他们上贡,办他们白道不愿意也不能办的事情。
此时,赵平突然掏出十几张纸片,递给袁涛,说道:“袁学正,这是那十多个捣子的画像,还望学正斧正。”袁涛拿着这十多个捣子的画像,顿时目瞪口呆,不但眼珠清晰可见,而且连痣也清清楚楚,如镜子照出来似的,只是这画像太呆滞,丝毫没有灵性。
不过好处就是这十多个捣子想如以前那样轻松跑路就比较艰难。
袁涛皱眉打量一会儿之后,就交给了刘林志这个捕头,要他按照画像捉拿归案。
刘林志更是不用说了,目瞪口呆一张张仔细打量,看了赵平一眼,心中越来越恐惧,这是完全不给那些捣子活路可走,除非那些捣子逃出昌元县,终生不见家人。
因为在这个时代的人,乡土观念让他们很难离开本县,这个一定让那些捣子痛苦万分。
谁知让他惊恐的还在后面,赵地向四周唱了一个肥诺,然后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各位长辈,各位仁兄,各位大婶大嫂,在下相信受捣子之毒害已经久,在下可有不妥之处?”
众人纷纷点头,有些人甚至当场哭泣,不停辱骂这些捣子。
赵地看到这里,点点头之后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既然各位乡亲父老受这些捣子之苦已经不堪,今天在下把这十多个捣子画像贴在这里,欢迎各位乡亲父老举报,几发现这些捣子线索者每人给予一贯的彩头,捉拿者每人给予三贯彩头,同时赵氏作坊永久九折优惠。对于捣子,自家们还把他们列入黑名单。什么是黑名单呢?就是不受本作坊欢迎的人,其本人及家人本作坊拒绝销售,同时还把这个黑名单通知与本作坊合作的商家。”
在场众人听到这里,不少之人欢呼踊跃起来,恨不得将这些捣子找到踪迹或者捉拿归案,既报自己及亲人的仇恨,也得到铜钱等好处。
就是一些捕快也有些心动,刘林志见势不妙,立即用眼睛狠狠地瞪了那些捕快,那些捕快打了一个机灵,顿时闭嘴不言。
赵地冷冷看了众捕快一眼,站在一个条凳子上,用锣鼓敲响之后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对于今天所发生事情,在下表示谦意,为了报答各位乡亲父老厚爱,凡今天光临本店者发感恩卡一张,一年购物享受九拆。”
众人纷纷叫好,纷纷上前领感恩卡不提。
次日回到县学,被袁涛喊到公房。
赵平进去,发现不但有他,还有陶然、李涵树、王子仪,见到赵平进来,三人愤然看他一眼,赵平不好意思笑三人一笑。
袁涛紧绷着脸,问赵平为何下午不去课堂,赵平只得认错。
袁涛要赵平伸手过来,赵平只得伸手过去,就听见“啪啪啪”十下极其响亮的戒尺打击声音,赵平感觉这次打击声音远远超过上次,即使他内功在身,他也无法忍受戒尺传来的痛苦,还好泪水包在眼里未流出。
而其他三人,每人比赵平这个祸害少了五下,个个手掌红肿眼泪盈眶,赵平只得心里表示谦意了。然而让赵平没有料到的是,赵平罚写《论语》五十份,其他三人每人十次。
当陶然三人出去之后,袁涛坐在圈椅子上,喝了茶碗上一口茶,赵平依然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