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回干给人戴帽子的事,手生。”
“不行就是不行,扯什么手生?”
“谁说我不行了?没试过怎知不行?”她耷拉着脑袋:“她眼睛太漂亮了,好像我的绛绛……”
“那是谁?”柳眉拿眼觑她。
“我说胡话呢。”柴青说漏嘴就不肯再提,脚底抹油:“姑姑,我先走了!”
跑得比风还快。
柳眉站在窗前若有所思,须臾磨牙:“小坏蛋,果然有事情瞒着我。”
“你回来了?”
“嗯。”柴青抄着手溜溜哒哒地跟在狸奴身后。
狸奴在火炉房里照看公主的洗澡水,被跟上几个来回,杏眼圆睁:“你烦不烦?”
“不烦!”
理不直气也壮。
狸奴被气笑:“说罢,意欲何为?”
柴青看了眼锅里烧着的热水,嘿嘿一笑。
一刻钟后,假厌奴挑着两桶热水往公主房间走。
“公主,水来了。”
姜娆坐在窗前一怔:“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柴青关好门,煞有介事地两手在腰间一叉:“我来服侍你沐浴。”
“你来?”
她笑意盎然:“你以什么身份?”
柴青上前几步,声音不稳:“未、未婚妻呀。”
姜燕两国是打算议婚,还没进行确凿的流程,是以这婚事能不能成还在镜子里。
而她先下手为强与姜娆办了订婚宴,小镇里好多人都能为她做见证,这不比燕王那个老男人靠谱?
靠谱的柴青挺起胸脯,藏在胸前的棉花捂得她心口热热的。
她想,姜娆为她一句话觉都不睡也要满足她的要求,不管真情假意,她拿出了诚意,柴青怎么着也要回馈一二。
她打算做姜娆的搓澡婢。
搓着搓着,也有搓到床上的一天。
不能再拖了。
早点把人搞到手,她就又能做回自由的柴青。
两人都是一夜未眠,姜娆天生丽质,不睡觉的比睡了觉的气色更好,她放下书卷,曼曼娆娆地起身,围着柴青踱步。
女人的体香不断往鼻腔钻,柴青自个也是香的,但香和香不一样。
姜娆的香带有非常浓烈的蛊.惑性,至纯至妖,否则才及笄的她阵前一舞不会令两国止戈。
“你急了呀,是怕爱上我吗?”
柴青的头摇成拨浪鼓。
这是万万不行的。
她心里只能装着一个绛绛。
两桶滚烫的水倒进半人高的木桶,柴青肩上搭着白毛巾,木头桩子似地杵在那,两只眼睛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赤足素衣的美人。
姜娆不欲笑话她,抬腿朝她走来,裙摆扬起,如同活在仙境里的人物。
“你可不要后悔。”
“快点!”
柴青低声催促。
姜娆好心情地笑起来,看她一眼,玉手搭在衣带,轻轻一扯,白衣坠落。
簌簌声不停响起,柴青小脸红扑扑的,想看,又担心失态,尤其怕对上那双清澈潋滟的眼眸,像是在绛绛眼皮子底下做坏事一样。
美人衣襟半褪,含笑喊道:“柴青?”
柴青应声抬头。
呆滞片时,鼻血老实地淌下来,滴在地上,开出一朵朵细碎的花。
好嘛。
是她一直以来低估这位公主了。
姜娆看着不似柳眉、厌奴那样的好本钱,可解了衣裳,胸前沉甸甸的妙俏分量,照样不俗。
比她想象的大了点,比她理想里的小了点。
再一看,一抹殷红若隐若现。
柴青喉咙一动,热雾熏着,脑门凝出细汗。
她看得走不动道儿,脚下生根,姜娆漫不经心地经过她,手腕被攥住。
“怎么?”
她笑吟吟看过来。
柴青握着那段皓腕说不出话,嗓子眼发干。
两人的对视持续片刻,感觉到冷了,姜娆踮起脚尖亲在她眉心:“一会再好好看。”
内室落针可闻,柴青看着她,只觉自己所有的弱点都被这女人掌握在手,偏偏还反抗不得。
毕竟谁不喜欢人美奶大的姑娘?
尤其是姑娘的奶不仅不小,还白。
奶白奶白的。
她就是个俗人,俗不可耐。
白帕子拧成细条堵在鼻腔,好不容易止了血,柴青手心冒汗,软着脚好好当她的搓澡婢。
姜娆一言不发地坐在浴桶,雪白的美背晃了身后之人的眼。
听着那渐渐急促的呼吸,她尤不满足地翘起一条细腿搭在桶沿,柴青倒吸一口凉气,压根不知往哪看。
恨不能生出八双眼,好好看个够。
又想捧着那对美足细细观赏。
她觉出自己的变态,蓦的低头,头晕眼花。
姜娆冷淡瞧着水面上的倒影,分明是再脆弱不过的坦诚姿态,她的神情却告诉柴青,她仍然是不可招惹的。
招惹了,就要付出代价。
这代价可能是死。
但为色所迷的人哪会想那么多呢?
柴青指腹一寸寸拂过白皙的肌肤,视线定格在那扇蝴蝶骨,姜娆慢慢闭上眼。
“都给我围起来!”
荣华气急败坏地领兵而来,掌下是现出一半真容的厌奴,假人皮狼狈地挂在脸上,以至于她的惊惶也有了滑稽的意味。
“小贼!滚出来!”
隔着一扇门,呼喝声起,外面布下天罗地网。
姜娆眸色深沉,眼底闪过不悦的情绪。
柴青垂涎地看她两眼,音色沙哑:“好难过,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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