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承诺过,你无处可去的时候可以随时回来。
这话,永远有效。”
“姑娘的好意,奴家心领了,但,青楼这等腌臜地,奴家不可能再回来。”说罢,她昂首而去。
眼看柳眉登上马车,跟着秦长鹏走远,林缨扒着窗台,气呼呼地啐了一口:“回头有你哭得时候!”
溶月失笑,朝外轻喊:“影青,跟上。”
“是。”
而后,溶月屏退了众人,继续靠在榻上,摆弄棋局,不知不觉间,日落西山,红衣巷华灯初上。
林缨送来晚膳:“姑娘,您说今日陈公子还会来吗?”
“怎么,你盼着他来?”
“没。”林缨讪讪一笑,“奴婢就是觉得,这陈大公子没那么坏,至少他待姑娘是有几分真心的。”
“恩。”
陈楚仁好强取豪夺,若非有两分真心,哪怕有止水护着,她不可能全须全尾地在司空府走一遭。
“告诉景秀,今日诗题,食膳。”
“欸?”林缨绞紧指尖,鼓起勇气,小声劝道,“姑娘,您连着十日骑楼赛诗,这样,不太好。”
“怎么,城里又闹流言了?”
岂止是闹?
议论姑娘的唾沫星子都快汇成一条滔滔大江,淹了大兴城!
“姑娘,您明明只是和那些人吟诗对弈,可他们都以为您日日和他们寻欢作乐,这不是冤枉吗?”
“是不是冤枉,不重要,重要地是,有人能信。”
“谁啊?”
“去宣布诗题。”
“哦。”
溶月用完晚膳后一刻钟,林缨走进雅室:“姑娘,今日骑楼赛诗的胜者已在门外,要请他进来吗?”
“他做了何句?”
“茶供含秋露,荻菹带早花,香粳有炊玉,煮饼不摇牙。”
“好词。”溶月不由地拍手叫好,笑着吩咐林缨,“快快把这位做得一手好词的大才子请进门来。”
“是。”
须臾,才子进了门,溶月抬眸一看,唇角的笑意僵住了。
“韩将军,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