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只觉全身如蚂蚁蚀骨般奇痒无比,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
她迫使自己清醒,看见桌上的茶壶直接就举起来,对着壶嘴就往嘴里灌。
滚烫的茶水流过她的喉咙,灌下肚里去,像是要将她烫得肠穿肚烂。
可是短暂的疼痛并没有让她清醒多少,而门外两个人的声音更是如催命符一样传入她的耳朵里。
“春姨娘说的是这个人吗?”
粗粝的男人声音响起。
“不是她还是谁?春姨娘说了,那小蹄子长得妖孽漂亮,这女宾屋里等候的就数她最靓。”
另一个人声音低沉沙哑。
“嘿嘿,咱们跟了一路了,这小娘子是漂亮,这一路跟来,在人群中也是打眼,不容易跟丢。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浪不浪~”
低沉沙哑的男声明显是兴奋了,不自觉的音调上扬。
而另一个粗粝的声音却显得有点儿担忧。
“可是春姨娘说了,下了药之后要将她丢给这春楼里的恩客,没让咱们亲自上啊。”
“嗨”,那沙哑男声满是不以为意,“春姨娘不是要让这我们将这小娘子发卖到妓院被千人骑吗?就算你我亲自上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
“被一人骑和被千人骑也没有什么区别,谁还能来检验一下不成。”
“再说了,平时我们哪有机会品尝这等货色。”
那沙哑男声顿了顿又接着说。
“算算时间,那小娘子应该是不行了,再等下去,她就得饥渴难熬了。”
于是他激动地搓了搓手,推开了房门。
玉屏听见有人推门而入,将水壶“嘭”的一声在圆桌上摔碎,从中找出一片最锋利的瓷片握在手中。
也不管那瓷片将她的手掌划出了血,她双手交握在一起,将最锋利的一面对着前来的两个壮汉。
那两人看着玉屏还有力气做这样的事,先是吃了一惊,手上的动作一顿。
而后看着她脸色潮红,眼神模糊迷离,连站稳都费劲,就知道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那个沙哑声音的男人瞬间兴奋了起来。
嘿,没想到这小娘子还挺烈,够味儿,他喜欢得紧。
说着就要过去抱玉屏。
玉屏哪里肯让他碰,在他将她扛在肩上的时候,玉屏将尖锐的瓷片刺进了他的肩膀。
“哎哟!”
那人吃痛惊呼,一把将玉屏摔在了一边的床榻上,然后赶紧去拔刺入自己肩膀的瓷片。
他摔得极重,震得床榻边系着的软纱都摇曳震颤,而玉屏更是疼得在床上,弓着身子痉挛。
“老二,你不过来帮忙!”
那粗粒男声胆子要小一些,大哥叫他才敢动,他连忙去将在床上蜷缩着的玉屏按住。
然而大哥看他笨手笨脚的动作,气得直骂。
“你光将她按住有什么用啊!去扒她衣服啊!你没睡过女人?”
那老二被大哥激得一狠劲,直接将玉屏的双手束于头顶,去撕扯她的衣衫。
“哗啦”一声,玉屏胸前的衣料被撕扯开来,露出了雪白的藕臂,白玉般的脖颈,里面粉色的肚兜,
然而她越是急切,她就越是使不上劲,那人的力气自己本就不能比,中了药之后更是瘫软无力。
她赶紧喊叫出声。
“救命!救命!”
然而春花楼里本就鱼龙混杂,声音嘈杂,而且本就是男欢女爱的场所,她那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其他的音浪掩盖,就算有人听到,也权当时男女之间欢好的情趣。
那拔下来瓷片的大哥这时腾出了手来,兴奋地伸手过去。
“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接着他就去解玉屏的裤带。
玉屏一个蹬腿用力,朝着他踹去。
然而玉屏现在的力气才真是猫儿也打不死,被人轻轻捉住。
哟哟哟,这小猫爪子,真是给人挠痒痒。
大哥此时已经等不及了。
玉屏闭着眼睛,留下了不甘心的眼泪,为什么她还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然而下一秒,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来。
“福子!禄子!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接着替主子办事的由头跑来逛花楼。”
福子,禄子听到这熟悉又严厉的斥责,吓得腿软。
他俩哪里还敢去管床上的玉屏,连忙跪了下来。
“张嬷嬷,饶命啊!请别给主子告状,我们,我们没有逛花楼!我们是……”
福子和禄子原本是虞夫人院子里的小厮,现在被指派给了春姨娘手底下做长随。
换了新主子后,他们还挺庆幸,第一份差使就是美差。
“呵,夫人将你们派给了春姨娘,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