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样的,脱离了夫人就敢胡作非为了吗?”
张嬷嬷是虞氏院子里的心腹嬷嬷,所有的下人都归她管,于是福子禄子听到张嬷嬷的声音便已经条件反射地下跪,生怕受责罚。
“好了,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回夫人院子里认错吧,要是晚了,我定会向夫人禀明事情的严重性的。”
小厮逛花楼,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是用主子的钱来满足私欲,那就有文章可做了。
福子禄子赶紧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张嬷嬷这时也进了屋,关上了房门走到了玉屏身边,给她披了一件衣服。
“玉屏姑娘,辛苦你了。”
玉屏艰难地撑着坐起来,虚弱极了,手扶着床边直发抖。
“张嬷嬷,我那样威胁你,没想到您肯来救我。”
张嬷嬷用毛巾擦了擦玉屏直淌汗的脸。
“姑娘善良,姑娘将我那混球丈夫的药停了之后,他死了,我也算解脱了。他不仅赌博,整日游手好闲,回到家后还对我母女大打出手,打得狠了,直接将女儿打得昏死过去。”
“而自从他在妓院染上了花柳病后,他就逼着我去夫人药房偷药给他续命,没钱了为了继续逛窑子,居然将女儿卖去窑子以此交换。”
“我知道,我那女儿的赎身钱其实是姑娘给的,因为在姑娘同我说话不久后,我女儿就回了家。”
“所以老奴愿意誓死效忠姑娘。”
玉屏泪眼婆娑,她已经有点儿看不清了,但她还是很感激张嬷嬷出手救她。
“谢谢……咳咳……咳”
谢都没道完,玉屏就气血翻涌,咳出血来。
张嬷嬷忧心,“姑娘,这春药劲猛,如若不能纾解,恐有性命之忧。”
玉屏扶着心口,用张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擦拭嘴角边的血。
“张嬷嬷,可有不需要男人的办法?”
然而张嬷嬷却是低头沉默。
玉屏了然,难道她这辈子还是必须委身于男人吗?
张嬷嬷不确定地问,“这里离侯府不远,大少爷休沐,我可将姑娘送到他的房中。”
其实是她的想法是,以玉屏的资质条件,做主子,总比配小厮好,当主子定能比春姨娘得宠。
可玉屏只是闭眼,含泪摇头。
“张嬷嬷,如若你见着二楼贵客雅间中间房里的二少爷出来了,将他带到我的房间来,就说玉屏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