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心惊,忙抱住陆怀川的腿求饶。
“不要啊!世子爷,您刚才还夸春桃身体娇软,说春桃抱起来舒服,说小姐问责起来一定会护着奴婢的,您忘了吗?”
“奴婢之后一定好好伺候您,请您饶了奴婢!”
听春桃提起刚才的话,陆怀川更觉恶心,一脚将她踢开了来。
“胡说!我从没有说过!”
然而就在春桃要被拖到院子中央公开处刑时。
门外有人通报。
“夫人嫁到!”
虞氏先声夺人。
“我看谁敢将春桃杖毙!”
虞夫人款款而来,众人纷纷让道。
她睥睨了一眼柳芙蕖道。
“春桃是我为怀川选的通房丫鬟,而今怀川已经将她收了,你作为儿媳,可有什么异议?”
柳芙蕖脸色铁青。
“婆婆怎可如此擅作主张?而且怀川也说了,他无意收春桃为通房。”
虞氏嘴角勾起一抹轻蔑,这个儿媳,还是不太懂事,看来自己为怀川纳通房的决定是对的。
本来自己是打算让那个玉屏给怀川当通房丫头的,奈何这个玉屏是个榆木脑袋,没有眼色。
如今,这个小丫鬟主动爬上怀川的床,也算是歪打正着,如了她的意。
“可是怀川收都收了,生米成了熟饭,你还想怎样?女人总有几天不方便,你也需要有人帮衬。”
“而且春桃一看便是个好生养的,明事理,又不妖艳,还能规劝陆怀川,你就知足吧,要是纳个美艳娇软的,丈夫的心,你留都留不住。”
随后她又嫌弃地上下打量一番柳芙蕖,瞧见她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衣裙上还有未干的血渍,连连啧嘴。
“作为正妻要为府里的人做表率,你这样成何体统。”
也不等儿子儿媳有什么反应,虞氏就自顾自地吩咐,叫走了春桃。
留下气愤的柳芙蕖,一言不发的陆怀川,还有在一旁幸灾乐祸儿的玉屏。
柳芙蕖拉扯着陆怀川的衣衫,扭捏作态,露出小女儿的姿态来。
“夫君,婆婆这样真是太霸道强势了,你可千万要将春桃给处理了呀!”
然而陆怀川却是一改刚才的态度。
“你作为儿媳,怎可以妄论母亲的决定?”
柳芙蕖一脸的不可置信,愤怒使得她额头布满深深的皱纹。
‘夫君,您刚刚还说要将那丫鬟交予我处置!“
陆怀川烦躁地揉着太阳穴,“我不知是母亲的安排,而且我已将她收房,府里也不缺一个人吃食,将她养着,我不去她房中便是。”
当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时,忽然想起刚刚在柳芙蕖房中看到的那道靓丽,他下意识去寻找玉屏的身影。
当他看到跪在地上一脸无措的玉屏,特别是她左脸上的巴掌红痕时。
他的心中说不出的烦闷。
怪不得玉屏不敢来伺候自己沐浴,原来是怕柳芙蕖打她,这不是将他的威严置于不顾,下次他还如何做出承诺。
柳芙蕖还在耳畔絮絮叨叨,陆怀川的心却飘远,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柳芙蕖见陆怀川不为所动,就攀了上去,扯他的胳膊。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柳芙蕖捂住脸颊歪倒一旁。
“夫君……你……!”
柳芙蕖从没想过陆怀川会打她,她狼狈地跌到地上,溅起一身泥,而泥渍混合着血渍,现在的柳芙蕖,活像一个叫花子。
陆怀川是真的不想再去看这泼妇,丢脸。
他对着玉屏道,“玉屏,扶你家小姐进去,让她别再闹了。”
于是他头也不回,甩袖离开了柳芙蕖的院子。
陆怀川走后,玉屏才起身去扶柳芙蕖。
她的这一巴掌,不是白挨的。
她刚才去借月事带,故意没有立即回到柳芙蕖跟前,要的就是让柳芙蕖误以为陆怀川收的是她,好让柳芙蕖发疯。
柳芙蕖越是折磨她,就越能引起陆怀川的怜惜。
他不曾得到过她,他就会越是想念,久而久之便成了心头的朱砂痣。
当玉屏给柳芙蕖端来了些安神暖宫的汤药时,房里已经一片狼藉。
瓷器陶罐,摔了一地,就连呈水果的水晶碟都打落地面,晶莹亮绿的葡萄滚了一地,被一旁慌乱劝阻的小丫鬟踩烂碾碎,嵌进地板里。
玉屏将汤药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吩咐小丫鬟将屋里收拾收拾。
“小姐,别气坏了身子,歇息一下,喝点儿汤药吧。”
看到玉屏来了,柳芙蕖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她发疯似的揪住她的前襟,“玉屏,我该怎么办,怀川纳了通房,我要怎么办啊?”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