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黎景曜厉声打断黎母。
他走过去,弯腰捡起已经摔在地上的牌位,看了眼,“这上面的字,色泽鲜明,不像其他牌位,虽也干净,但上面的字迹泛旧,或多或少的都有磨损,一看就是新供奉的,这东西也好意思敢出来糊弄人?”
法显大师赞同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说不定这就是唐夏的高明之处呢。”黎母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蔺念念站在一旁,以前看见黎景曜像只大飞蛾似的扑上去,现在却老老实实的没敢动。
想到昨天在A市,黎景曜冷漠无情的看着她被警察抓走,心里就一阵阵的发寒,幸好后来她爸爸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她捞了出来。
可弄不好,还是会留案底的。
现在,她看见黎景曜就害怕,下意识的往黎母身后躲。
黎景曜也没时间关注她,他看着黎母,薄唇微勾,“她是挺高明的,至少她长脑子了,不像你,连脑子都没长。”
“砰!”
气怒之下,黎景曜将手里的牌子扔到黎母脚下。
木牌四分五裂,黎母尖叫一声,脸都吓白了。
蔺念念也屏住了呼吸。
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黎景曜也没说别的,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拨出一个电话,也不知对方是谁,他直接交代道:“离婚协议里的两个亿划掉。”
骆夫人皱了皱眉,难道黎景曜要跟夏夏离婚?
虽然她一直不喜欢黎母,但对黎景曜还是有几分好感的,觉得他是非分明,有担当。
如果没有梁毅峥,她是有意让女儿骆亦凝和黎景曜联姻的,后来得知唐夏嫁给了他,她还暗暗为唐夏高兴。
即便后来他和唐夏分手,唐夏远走,女儿、甚至骆风华都对他颇有微词,她仍然私下认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没想到他开始的话人模人样,转头还是偏向自已母亲,当真让人失望。
这样的人,夏夏早点离了也好。
其他师傅面容平静,内心也是大惑不解。
直到黎景曜说出第二句话,“另外,让黎氏公关部发个声明,我母亲和我父亲已经离婚,从此她的个人行为与黎氏及黎家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离婚冷静期今天到期,去把离婚证领了。”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黎景曜,原来这样。
在黎景曜说出两个亿时,黎母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说发声明时,黎母脸都变了,“景曜,真的要做这么绝吗?”
黎景曜一身深色西装,衬得他五官冰冷,语调淡漠,“我做的绝吗,难道不是你先做绝的?”
“我……”黎母目光微闪,“我只是担心你被这东西反噬。”
“是担心我,还是勾结她,想反返黎家,你自已心里清楚。”黎景曜指着蔺念念。
“我没有……”蔺念念惶恐摇头。
但黎景曜根本没心思听她的狡辩,直接拿出平板,扔给黎母,“不见棺材不落泪。”
黎母看着屏幕,蔺念念将写唐夏和黎景曜生辰八字的牌子交给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给了她一袋钱,并吩咐,一定要供到崇福的大愿殿,而且要避开监控。
而视频中,黎母就站在旁边,看着蔺念念和那女人说话。
“我、”黎母面色苍白,失去力气,平板从手中滑落,“我只是觉得唐夏心机太深,不适合做黎家儿媳,尤其是你老婆,将来可是黎家当家主母,这样的女人只会霍乱整个黎家。”
她上前,要握黎景曜的手。
黎景曜却后退好几步,躲的远远的,像躲瘟疫一样。
他这般态度,黎母愣了愣,心如刀割。
原来她和这个儿子早已沟壑深深,不可修复了。
为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
她都这么大岁数了,只是想在黎家养老,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都是你。”黎母指向蔺念念,目光凶恶,“都是你出的主意,我打死你。”
黎母扑上前,蔺念念下意识往黎景曜身后躲。
动手的话,也能打过黎母,但她不想在黎景曜面前如此野蛮。
媛媛说过,男人都不喜欢太强盛的女人。
黎景曜不想管,在他眼里,这种人打死也不值得可怜,但佛门之地,两个女人撕撕扯扯,简直丢人现眼。
“住手。”
他一声冷喝,黎母再不敢撒泼。
蔺念念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抬头却发现黎景曜深沉的目光看过来,“曜、曜哥哥……”
“你不是想留在帝都吗?”黎景曜长眸渗着森森寒意,“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蔺念念怔了怔,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心脏一颤,“不,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