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福寺大愿殿,地藏王菩萨的殿堂,同时也是让信众于殿内供奉自家祖先或先人牌位的功德堂,黎家也在这供了祖先的牌位。
黎母今天心血来潮,来寺里上香,离开时,无意发现不起眼的角落处,一个与其它牌位不同的供牌。
走近一看,上面写着两个生辰八字,后面的副八字,用小字黑色字体写的,是黎景曜的,前面的主八字,用大字红色写的,她记得很清楚,是唐夏的。
此时大愿殿内,本是佛门清静之地,今天却格外热闹。
香客,僧人,围了一堆。
这还是寺里清理过后的。
这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法显大师,劝了四五个小时,早没力气了,干脆站在一旁,听黎母絮絮叨叨。
“怪不得呢,结婚的时候景曜那么讨厌她,不久就跟丢了魂似的,非她不可。”
“还为了那个贱人,几次三番的跟我翻脸。”
“原来她用了这种邪恶的招数,看她来了,我怎么跟她算账。”
“还有你们。”黎母指向法显师傅等人,“我们黎家每年送的供奉八位数打底,你们却做这种阴损之事,我一定要揭露你们,把你们的行为公布于众……”
骆夫人也没走,听着黎母对唐夏的诋毁,眉头皱的紧紧的。
开始她还反驳两句,可黎母根本听不进去,像疯狗一样见谁都吠,她只好闭嘴了。
大殿内的僧人陪站在旁边,饶是修行之人,都忍不住吐槽,精力可真旺盛,四五个小时都不累,比师傅讲经都厉害。
蔺念念在旁边小声劝慰道:“伯母,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破除这邪术,我听说被下盅之人一旦背叛,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可千万不能让曜哥哥有事。”
蔺念念脸上的伤还没好,戴着口罩,露出来的两只眼睛被满是忧色,看起来真的很担心黎景曜。
面对蔺念念,黎母冷着的脸柔和了几分,“你放心,情盅牌,虽有‘盅’字,但实则无盅。”
就是被下盅之人,不需要服下盅虫,而是下盅人用自已的心头血为引,将心爱之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一个牌位上,只需要每年供一碗心头血,作为滋养。
但作用是一样的,都是将二人生生世世捆绑在一起。
黎母继续道:“我会找这方面的师傅,帮景曜解盅。”
“那就好。”蔺念念脸上的担忧松了松,乖巧的站在一旁,陪着黎母。
黎母的目光在蔺念念身上停留了片刻,越看越满意。
家世好,人单纯,就是长相太一般,尤其是伤了,戴着口罩都感觉拿不出手,但这有什么重要的?
唐夏倒是长的好看,可对自已半点尊重都没有。
不仅如此,黎家的几个男人都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简直是祸害。
想到这,黎母心中的怒火越发旺盛,看向法显,“老和尚,你赶紧给唐夏打电话,让她滚来。”
法显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冰冷的男声从大殿外传来,“你谁滚?”
黎景曜身形高大挺拔,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显得整个人锐利又冷漠。
他气场之强大,没有被这个恢弘的大殿压下去,反而因大殿的庄严,让他的凛然之姿凝聚成天。
法显师傅立刻迎上去,“黎施主。”
“给大师添麻烦了。”黎景曜双手合十,表情诚恳。
黎母见到黎景曜,眼睛一亮,终于看到主心骨一般大步上前。
“景曜,你终于来了……”
看到黎景曜身后的唐夏,黎母脸上的笑瞬间变成狰狞,“你还知道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唐夏不躲不闪,然而有人不乐意了,在黎母的手抬起的瞬间,黎景曜就将其扼住。
“身为黎家夫人,贵气没沾上多少,反而泼妇气染了一身。”
奶奶说的对,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说话间,黎景曜手上微一用力,黎母被甩的往后趔趄好几步。
“你!”黎母愤恨自已亲儿子竟如此对待自已,却不敢对黎景曜怎么样,指向旁边的唐夏,目光阴狠,“都是你,用这么阴毒的招数,害的我跟我儿子反目,唐夏,我不会放过你,我要将你的所作所为昭告全网,让你受到天下所有人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