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黎父黎母从楼上下来,结束了这股阴风肆虐。
两人从老宅吃完午饭才出来,黎景曜陪黎父喝了点酒,唐夏开车。
她像赌气似的,将副驾驶堆满了自已的包包,衣服,还有从宁城拿回来的东西。
当然,她没当着黎父黎母的面这样做,都是提前弄好的。
黎景曜扶着门,站在车旁,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可黎父黎母在不远处看着,他只得先上了车。
车子开出老宅,黎景曜开口,“我说、宝贝儿,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姜蔷薇不是我喊来的。”
唐夏看了眼后视镜,表情冷淡,“好啊,你给我讲讲道理吧,我特别爱听你讲道理,黎大总裁。”
黎景曜捏了捏眉心,俯身将副驾驶的东西全部倒腾到后座,然后起身,长腿一迈,就要跨到副驾驶。
这样有安全隐患,唐夏赶紧将车停在了路边。
黎景曜成功坐到了副驾驶,但他没有扣安全带,而是俯身到驾驶座,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捧着她的小脸,热切、霸道、狂烈的吻落在了她粉红的唇瓣上。
这条路是别墅专用的,除了黎家,就三户人家,很少有车或人经过。
头顶的西府海棠、花开正盛,阳光穿过枝叶和粉红的花瓣一起映入车内,绚丽多彩。
偶尔还有几片花瓣飘飘洒落,为这有些枯燥的午后,添了几分浪漫。
他浓密的睫毛微颤,如同羽毛,落入心底最柔软处,他喝了酒,酒的醇香,和他自带的冷木香混合在一起,让唐夏一时恍惚。
或许是这样的氛围使然,让再冷硬的心,都不禁柔软了几分,又或者某人经不起美se的诱惑,唐夏的表情,从开始的抗拒,到温顺。
男人似得到了鼓励,吻的越发缠绵。
良久之后,他才离开唐夏的唇,嗓音醇厚喑哑,“要不,我给老宅也立个规矩,就像当初对何忆彤一样,不许入内。”
唐夏‘哼’了一声,故作嫌弃,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唇。
黎景曜眸光微眯,“那就立个牌子。”
“什么牌子?”
“姜蔷薇和老鼠不得入内。”
唐夏想了想那样的画面,“噗嗤”一笑,“还是算了吧,一来,那不是你自已的家,手不能伸的那么长,二来,人家好歹也是明星诶,传出去,人家还混不混了?”
她笑容绝美,头顶绚彩的阳光和花瓣都失了颜色。
黎景曜心头越发的温软。
如果能哄得她万分之一的好心情,别人的星途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黎景曜发现,若在古代,自已肯定是个“名垂千古”的昏君。
他又吻了上来,片刻后,湿润的唇瓣在她唇角间摩挲,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咱们回家?”
唐夏喘匀了呼吸,声音轻柔,“好。”
……
罗蕙的面试很顺利,但医疗系统的面试要经过三次,可谓层层选拔。
周末上午,唐夏和黎景曜出席一个婚礼,是骆风华和骆亦凝姑姑的儿子。
二人的姑姑身体不好,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治病养病,前几天刚回来,也是为筹办儿子的婚礼。
单从骆风华那边论,唐夏根本不会来,但还有骆亦凝的面子,不得不出席。
姑姑的夫家姓周,也算是帝都的名门望族。
周家包下了望凌酒店的一整层,厅内灯光通明,鲜花和粉色气球点缀,奢华而浪漫。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婚礼还没开始,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行走在宴会大厅内,或者找自已的交际圈子,或者努力融入新的圈子,为自已拓展人脉。
上流社会的每一次聚会,都是他们交换价值的绝佳时机。
一群人簇拥着陶巡,说说笑笑,不知谁突然道了一声,“黎总来了。”
众人纷纷回头,远远的看到一对男女走进来。
别的情侣都是挽臂,二人却十指相扣,踩着红毯而来。
唐夏今天穿了一身天蓝色礼服,款式简单,除了耳朵上戴了一对珍珠耳丁,没有其它首饰。
黎景曜穿的是白色衬衣,黑色西装,两个人的衣着都不是很耀眼,一点儿不抢新郎新娘的风头。
然而,他们就像今天的男女主角,这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就像为他们而准备。
秋阳失笑,“三哥就是移动的月亮,到哪都发光。”
陶巡摇了摇头,“不,月亮发光,是因为它反射了太阳的光。”
原来的黎景曜也帅气逼人,但那从内而外的阴郁气息,一公里外都能感觉到,而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耀眼,唐夏就像他的小太阳。
其他人不明白陶巡的意思,姜蔷薇却懂了。
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暗光。
她发现这次回来,不仅失去了黎景曜,陶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