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
午饭樊老高兴,拿出了他珍藏的白酒,和黎景曜对饮起来。
“今天不醉不归,看谁先倒下。”这老头儿一高兴,居然要与黎景曜拼酒。
气的唐夏真想跟他理论理论,都多大岁数了?跟年轻人拼酒?怎么想的?
可樊老知道唐夏在瞪自已,就是不抬头看她。
黎景曜哭笑不得,发现这老头儿,熟悉了之后,像个老小孩儿,“小酌即可,晚辈酒量不行,喝醉了下午就不能陪夏夏出去转了。”
一听喝不过自已,樊老才打消了这莫名的胜负欲。
……
已是初夏时节,天气热了,不过这里远离市中心,院子里凉爽无比,轻风正好。
樊老中午喝了几杯,有些乏,去午休了,唐夏和黎景曜在后院散步,她午饭吃多了,没法睡觉。
她挽着他的手臂,沿着幽径往樊家种植园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黎景曜穿了一身浅蓝色休闲装,唐夏是一件天蓝色短袖衬衫,下身牛仔裤,就像古文里说的,凤协鸾和,如此登对。
“再往前是牡丹园,一大片的红牡丹,奶奶见了一定喜欢。”唐夏指着一排桂树的尽头,有些惋惜,“不过现在已经过花期了,看不到壮丽的景象。”
黎景曜脚步一顿,“你怎么知道?”
唐夏面不改色,“早上樊老带我逛过了。”
她目光清凌而澄澈,黎景曜点点头,“樊老是真喜欢你,饭菜也十分合你口味。”
唐夏笑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嗯。”黎景曜深眸幽邃,“或许吧。”
……
已是深夜,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唐夏将黎景曜哄睡之后走出房间。
今天过节,院子里挂上了彩色的灯笼,被风一吹,轻轻摆动,她借着灯光和月色,往前院而去。
樊老的房间还亮着灯,唐夏敲门进去,轻唤道:“爷爷。”
樊老靠在窗前的躺椅上闭目养神,似是特意等着她,听到声音,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坐。”
唐夏坐了下来,靠在樊老肩膀上,展颜一笑,“爷爷,您最近血压怎么样?”
早晨给爸爸扫完墓,都没来得及细问。
“挺好的,最近都很正常,这种富贵病,只要管住嘴,迈开腿,就不会有大问题,你妈妈怎么样?”
“她也挺好,术后身体恢复的不错,明天有一场专业的大型招聘会,她要去参加,所以这次才没回来。”
“这么快?”
“是啊,她闲不住。”
“唉!你妈妈是个好孩子,只是可惜了,年轻时看男人走了眼。”说到这,樊老看向唐夏安静的眉眼,“黎景曜那小子虽然看着还不错,只是不知道将来他是否愿意护你周全。”
唐夏浅笑了笑,“爷爷,我不会依靠男人。”
樊老摸了摸她的头发,语重心长道:“傻孩子,你可以有不依靠男人的实力,但那个男人一定要有爱护你的心思,哼,否则要他何用?”
两人说了很久的话,窗外的蝉都安静了下来,唐夏起身,“爷爷休息吧,我回去了。”
“去吧。”樊老也站了起来,许是坐时间久了,身体晃了一下,被唐夏扶住,在这深夜里,老人家笑容越发和蔼,“我让老程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有桂花糕,甜粽,糯米滋,这些都是可以保存很长时间的,你拿回去慢慢吃,以后想吃什么,就打电话来,爷爷给你寄过去。”
“嗯。”唐夏不舍得走,声音含了哽咽,“您一定要保重。”
“知道了。”樊老挥了挥手,“快去吧,我也该睡觉了。”
“好,那我走了。”唐夏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房间。
樊老看着唐夏出去,轻摇了摇头,唯愿黎家那小子不要负了他的夏夏。
……
第二天早饭后,唐夏和黎景曜与樊老告别,踏上了回帝都的飞机。
到帝都,下了飞机后,二人没回花溪公寓,而是先去了一趟老宅,樊老给黎父黎母带了一些宁城特产,得送过去。
看着桌上摆的各种数字形状的小点心,唐夏多嘴问了一句,“诶,这小点心挺特别,买的还是家里师傅做的?”
佣人道:“是姜小姐带来的,听说是她和姜夫人亲手做的。”
唐夏笑容微敛,刚要放进嘴里的点心停在唇边,“昨天?”
佣人道:“是的,姜小姐昨天上午就来了,中午吃完饭才离开。”
唐夏将手里的点心塞进黎景曜手中,笑着点了点头。
“好啊,真好。”
好一个孝顺好儿媳的做派。
可怪谁呢?谁让她自已没陪公婆过节,还不允许人家来了?
黎景曜:“……”
为什么烈日中天,他却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