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
即便有没有看见的，只看着少女手中的红樱枪，看着少年安详的睡颜下以及他身上口中的血，便足以判定眼见为实的断论。
他们看不见那团黑雾。
奔走相告中人越聚越多。
“不是我....”月芙烛手在抖，抖得都握不住她的枪，她跪下，去探睡着的人呼吸。
没有呼吸。
他死了。
月芙烛抖得厉害，依然跪着，仰头去看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
她站不起来。
也探不了妖气了。
她不是软弱，她是真的难过。
那个夸他漂亮的少年。
死了。
真真意义上的、生理上的，生离死别。
有人看见月芙烛的动作，然后跑去探风浩然的呼吸，瘫坐在地。“快去找四师兄啊快去！！他不是号称什么伤都能治吗...”
“快去啊！！”
“小师妹，你杀了风师兄！”
“我没有！”月芙烛颤着口齿，大声反驳，眼泪没有任何蓄力的直接掉，掉落嘴里，一口腥咸。
“我们都看到了！小师妹！你在这装什么可怜呢！”
“装什么柔弱小白花呢？除了长得漂亮你和小白花沾一点关系吗？”
“食人花吧，恶心！”
“杀人还想博取同情吗？”
“就该以命抵命！你还我们浩然兄！！”
“你们在干什么呢？！”后土就是清秋剑排的四师兄，听到小师妹杀人的后土脑子一下子裂开，赶过来的时候月芙烛跪在地上，对着一群人类在掉眼泪，还有那群人叽叽喳喳的指指点点，后土真的，嗡鸣，感觉上不来呼吸。
“都闭嘴啊。”戾气极重的一嗓子，给所有人都呵斥懵了。
就以共同作战的伙伴而言。
都见不得这种吧。
然后过去蹲在月芙烛面前，挡住了那些不善的目光。
“后土...后土...”月芙烛抬头。
“我在，我在。”
“救救他，你救救他。”在央求。
“好，好，我知道。”后土看了一眼那少年，然后抬手稳住月芙烛抖得明显的肩膀：“你别害怕，我把他带走，去治，我叫祝融他们过来。”
“好不好？”
“好。”月芙烛哽咽着点头。
她真的无措，她好想见到她的伙伴们。
好想好想。
好想。
“四师兄，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一个杀人犯！”
“虽然知道你们是一起的，可是她杀了人！”有很多人依旧追着不依不饶。
他们只相信他们看到的和听到的黑白。
“在没有定论之前，我希望你们都闭嘴，还有，别伤害她。”后土带走风浩然，一字一字警告这群人。
跟他在这群人面前吹包治百病的吊儿郎当样，判若两人。
“等我。”
后土说。
温声对着月芙烛做了个口型。
然后回头。
抱着一具尸体，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