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嗨! 我李初一是什么样的人?你说呀!
假如你发达成那样,你肯定要结两回婚,甚至三、四回。
干革命就是为了多娶几个老婆,多结几回婚?这是什么革命思想,我才不那样干呢。
你倒想……
眼前这座被晨雾笼罩着的旧房子,如同一位静静打坐在地上的老人,透过涌动的雾气,大约可以看到房屋上扭曲着的几根粗糙的线条。
当走近它时一股陈旧而潮湿的气味便会扑面而来,明亮的露珠从湿透了的灰瓦片上,顺着屋檐毫无节奏地滴哒着,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神秘的小屋里不见人影,只有树杈上吊着的那只沙袋悠悠地摆动着,在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墙外,有一位衣着整洁的女人冲院里张望着,从她那潮湿如洗的头发上,可以证明她在此已停留了很长时间。
周围那纷乱的脚印也充分表明她很有一种通向院里的欲望。
只有她清楚她曾来过这里多少回。
凭借着某些形同虚设的掩护,她低下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时过境迁?还是深深的愧疚?
总之,这种感受如果激化之后,足能导致一个人马上产生轻生的念头,她抬起头再次朝院里望了一望,这才踏着自己的脚印悄悄离去,正如她悄悄地来到这里一样。
一切尽在不言中,事实上她每次抵达这里,均没有逃脱其它邻居的眼睛。他们在暗处冲她作着各种评论。那些一惯认为自身非常干净的女人,还冲她的背影吐唾沫,并称自己有权利这样做,如果,她活着仅仅为了自己。
她在别人的眼里轻如鸡毛,甚至是一粒跑进眼里的沙子,它藏的再深也要把它从眼睛里挖出来。
她不是别人,她就是原高家的儿媳妇孙飞云。
当孙飞云如同偷人似地走出小巷,突然头晕目眩,一头扑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