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遭了。
此时此刻,我的境地没人能懂。
屋里躺着一个浑身光溜溜的易遇,门口站着一个望妻石顾时夜。若任何人路过我的房间门前,看到北大洲掌权人顾时夜深夜私会南洲国女王,我都跳进海里也洗不清了!
若是普通的民间八卦绯闻还好,闹不好还要引起国际形势的变动,别让别人以为北大洲与南大洲结盟要搞事情。
急火攻心,情急之下,我把顾时夜一把拉进了屋内,屋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然后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我想,等路过的人走掉,我再赶忙把顾时夜推出门外,应该就无恙了。反正屋里现在没有开灯,顾时夜应该也看不清躺在床上的人究竟是谁。
那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近,顾时夜被我压在门口的墙上,我用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他虽然眼中闪过一次错愕,但也很快恢复了平静。在黑暗中,他伸手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
不是……这么黑,易遇应该看不到吧。
我紧贴着顾时夜,我的手捂着他的嘴,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虽然屋内没开灯,但是他的呼吸声却格外的刺耳。
可别让易遇听见了……
此时此刻我真是度日如年,就眼巴巴得等着门外路过的人赶紧走过去。
然而,天要亡我。
那脚步声愈来愈大,直到走到我的门外,一下子停住了。
下一秒,“当当当”的敲门声响起,柏源温和的声音从近在咫尺的门外传来,“陛下,已经休息了么?”
我已经眼前一黑。
一分钟前我才告诉顾时夜,屋内咳嗽的人是白天跟在我身边的侍卫长柏源。一分钟后,柏源却无恙的出现在门外敲我的房门。
我能感觉到黑暗里顾时夜的目光盯着我,似乎在沉默中希望我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我确实给不出,尤其是现在这个情况。
“还……还没有……”我嘶哑着声音答复道,但并没有给柏源开门,“出什么事情了吗?”
门外的柏源见我隔着门跟他说话却并没有开门,似乎有些诧异,“外面正在暴风雨,温度比较低,我怕陛下今晚会冷,多拿了一床被子过来应急。”
“那你……先放门口,我一会儿便出去拿进来。谢谢你。”我硬着头皮答复道。
柏源肯定早已看出了屋内的不对劲,似乎是担心我在这个局势诡异莫测的岛屿上出什么事情,不愿意离开,“陛下把门打开,我把被子递给您,就走。”
谁来救救我……
我实在拗不过柏源的坚持,我把顾时夜挡在身后,让他隐在黑暗里,这样不会被柏源发现,然后打开了门,“柏源,你就把被子递给我就可以了,早点休息!”
结果柏源不旦不把被子递给我,还直接进了屋,念叨道,“陛下,这样的活儿怎可让您亲自来,我给你放到床上吧。”
我几乎快跳起来了,不行!床上还有光溜溜的易遇呢。
“陛下,这屋里太黑了,您把灯打开吧。”柏源说道。
“这灯……坏了。”我讪讪地说。
“坏了?那我去拿工具,来修一下吧。”柏源试图先把被子放到床上。
“不用不用,我已经喊了酒店的侍者,一会儿就来修了。”我赶忙说道。
柏源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好吧,那,被子就放到这里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柏源在黑暗中,把被子压到了易遇的身上,柏源还很满意得往下压了压被子,弄得平整后,柏源转身试图离开我的房间。
我稍微松了口气,幸亏易遇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已经被压得昏厥了过去……他本就在生病中,却因为我无端遭受了这些。我有些内疚。
柏源走到门口,我谄媚得一笑,试图目送柏源走出房间。
没想到,下一秒,柏源突然一把拉扯过我的胳膊,把我从顾时夜的怀里扯了出去,另一只手同时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南国之刃”,瞬间就架在了顾时夜的脖子上。
而顾时夜也并非吃素的,与此同时,顾时夜的佩枪也顶在了柏源的太阳穴上。
我摔倒在柏源的怀里,只希望自己能直接晕过去,我掐了掐自己的人中,如果这是一个噩梦,能不能赶紧醒来。
我实在没有想到,柏源以为屋里有人劫持了我,才假借一定要进屋给我送被子,然后把刀架在了北大洲顾时夜顾帅的脖子上。
而顾时夜拿着配枪顶在柏源太阳穴上手,也稳稳当当,没有一丝犹豫。
这个画面如果被北大洲的人看到了,以为南洲国想要行刺他们的顾帅,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两个大洲之间的梁子恐怕就此结下。
我万万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此时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只想让柏源看清他现在把刀架在了北大洲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