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姑姑。”易遇眼睛亮亮的看着我,他把湿衣服脱下,躺在我的床上,“那就麻烦姑姑了。”他虽然身上盖有被褥,但上半身仍有锁骨露在外面,我眼睛从一片白花花上飘过去,有些心猿意马的。
不行,得赶紧给他烤干衣服,让他穿上!总这么光着绝不是个办法。我便拿他的衣物去到壁炉边。
我突然想到,易遇从进门到现在,竟一句都没有问过我南洲国女王的身份。我突然有一些心虚了,满肚子打好的草稿突然用不上了,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就在我一晃神的功夫,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
怕什么来什么是吧。
我心中祈祷,只希望是来传话的其他侍者。
我转头看向易遇,易遇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声对我说道,“姑姑放心,我不会出声的。不会给姑姑添麻烦。”
我怕屋内灯光太亮,会在开门的时候让门外的人看到躺在我床上的易遇,便把屋内的灯光关掉,看起来似乎我已经入睡的样子。
我戴好面纱,隔着房门问门外,“是谁。”
“是我。”
是顾时夜的声音。
完蛋了,全完蛋了。
我转头看着还在我床上光溜溜的易遇,他睁着亮亮的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似乎示意我让我不要理会门外的人。
但是那是顾时夜,况且现在我还不清楚顾时夜是否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
深吸一口气,我还是决定开门,无论如何,我现在是南洲国女王,如果对于洛宁顾氏置之不理,怕以后生出其他祸端。
我把门开了一条缝,可能因为心虚,怕暴露易遇在我屋内的事情。
“原来是顾帅。顾帅深夜来访,有什么变故吗?”
顾时夜的眼神看了看我紧紧扶住门不让门打开太大的手,似乎思考了一下,“也没有什么事情。”他的声音似乎还是与白天一样,几乎没有什么感情起伏,“只是过来看看你。”
我愣住,难道已经被顾时夜发现了?我心里开始盘算,顾时夜这两句话里诈我的可能性有多少,心一横,还是继续装傻充愣。
“顾帅深夜到我房间,被别人看到恐怕不妥,如果有什么事情还是先回去,明天再说吧。”
我是对屋内的易遇感到心虚,其实并不是想赶顾时夜走,但是也没办法,心一横,就准备赶客。
“嗯。只见顾时夜盯着我,沉默了一下,“是不妥。”我俩又沉默了几秒,“夫人这次回来,怎么这么久不给我来信?”
一声夫人如同一个惊雷,砸的我几乎没站稳,我似乎已经能感觉到,身后躺在我屋内床上的易遇现在是什么反应了。
顾时夜脱口而出的一句夫人,我几乎没有站稳,幸好我的手还紧紧把着房间的门。哪怕是这一瞬间,我坚毅的神情都没有把房门多打开一寸。
此刻就是天塌下来,这扇门我也要把住,万万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屋里光溜溜的易遇。
顾时夜又在我抓着房门的手上盯了盯,我总感觉他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贸然叫了一句夫人。
“这……”我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直接接下他这句夫人,若是往日我早就调侃回去了,可是今日,屋内还有易遇躺在床上听着我们的对话,我若直接接下这句“夫人”,实在不知道关门后如何对易遇解释。
看我半天没接话,顾时夜又说道,“翠嫂和你妹妹,她们都很想你。不管你在哪个大洲,忙些什么事情,有空记得给她们来封信。”
我能察觉到,顾时夜想说的其实是他很想我,让我给他来一封信,但他总是这样,话说的很含蓄。
你北大洲有妹妹,可是我西大洲还有个侄子。这副本怎么会这么难,我的亲戚怎么会那么多。此时此刻我真的特别懊恼接下这次任务。
我哪里是女王,我心虚的如同阴暗爬行的老鼠。
我点头,“这次确实是情况特殊,其实我本来是准备寄信的。”
看到我这么说,顾时夜的眼神稍微柔软了一些,“嗯。”这声嗯我竟然听出了一丝内心雀跃的音调。
“事情结束后,坐我的冰海号,去洛宁看看吧。”顾时夜说。
我哪儿里敢应承下来,事情结束后,恐怕第一时间就被传送走了,就算这四个男人分别期待我能跟他们去东南西北四个大洲,我哪个也不敢答应。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轻咳声,虽然很快就收住了,但是我和顾时夜恐怕都听到了。
是易遇在咳嗽,他来的时候就有些咳嗽,这会儿恐怕是实在忍不住咳嗽两声。
顾时夜似乎听到了屋内有男人的咳嗽声,他的眼神越过我把这门的手,飘向屋内看去。
我干笑两声,忙解释道,“是我的侍卫长,白天你见过的,站在我身边的那个。”我一时之间解释的有点慌张,“白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