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班长,我...我们在...在。”张宾一看武逵来了,吓的说话都不利索。
“在干什么?在吹牛逼吗?”
(部队里把说一些没有用的闲话,统称为吹牛逼。)
“没...没吹牛逼啊?我们在聊天,我不吹牛的。”张宾一脸疑惑。
“这在部队就叫吹牛逼!”
“哦哦哦,对不起啊班长。”
“然后呢?”
“班长,我和赵渊可以睡觉了吗?”
“睡个屁,你们两个把被子给我扔到厕所里,然后跟着我去站岗,我下岗你们回来睡觉。”
我和张宾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说话,走到厕所门口张宾果真扔了进去,我一看这种情况,就把我的被子扔在了他的上面,最起码他的被子帮我垫着呢。
“我还有二十分钟接岗,你们蹲一会吧,晚上还是有点冷,你们就蹲一会吧。这样暖和,可别着凉了,明天还要训练呢。”
部队里面的蹲是非常的难受,一个腿在前,一个腿在后。重心全会压在后面的一条腿,那种酸爽的感觉,我现在都不会忘。
五分钟过去了......
“大个子,谁他娘的让你换脚的?”
“太累了,我真不行了,坚持不住了。”
“这就不行了?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我是女的行了吧,真不行了。”
“蹲好,别换脚。”
......
我和张宾都在心里骂了武逵一万遍,终于武逵要接岗了。
跟着武逵接完岗,也算是武逵大发慈悲,终于不让我们两个人蹲着了。
“你俩站我两边就行,别蹲着了,正好给你们聊一下。你俩眼睛可给我放亮一点啊,别他妈有查哨的,你俩再给我漏了,没问口令啊。”
“好的,班长。放心放心。”
本来武逵其实还是想睡觉的,但是没想到,我和张宾两个人和武逵越聊越投缘。原本新兵也是不能抽烟的,武逵还破例的在站岗时给我们两个发了烟。也是从这天晚上开始,我和张宾的日子也终于开始好过了。
武逵是重庆秀山人,和张斌一样都是苗族。家庭就是那种普通的家庭,因为在抗战时期川军抗日的故事广为流传,当地也是比较有血性。重庆以前也是四川的,武逵的爷爷辈和父辈也都是为祖国扛过枪。因为从小收到家里长辈的熏陶,也选择了从军入伍。
通过跟武逵聊了这快一班岗的时间,发现武逵也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么坏。老兵嘛,嘴上狠一点很正常。但相对来说还是比外面更单纯一点的。
一道手电的光束照到我们三人的脸上。
“不知道问口令啊?”
“首长好。”武逵反映还是比较快。我和张宾还没反应过来,我和张宾也紧接着喊了首长好。
“武逵啊,你这是干啥呢?带着俩新兵站岗。”
“张部长,两个新兵嘛。我跟他俩谈谈心。这不刚到部队,有一点心理问题。”
“好的,别搞太晚啊。新同志嘛,慢慢教。”
“好的,首长。您慢走啊。”
“可以啊班长。”
“哈哈,你武班长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