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粗的耐烧木头。
李长卿上前搭话:“老伯,您莫非是山中神仙,竟有如此后生气力!”
“这位官爷客气了,老朽今年七十有二,是山中山民。乡野农夫天天干这气力活,见笑了。”老汉拱手还礼。
“老伯,晚辈不是官家人,只是一江湖散人。现下时运不济,家中遭厄,夫妇二人闲游至此,见这浮丘山风貌迤逦,想在此寻个避所,谋个安生,还请老伯多多指点。”
老汉见他二人气度不一般,心下了然,谋个安生是假,暂寻避所是真。便道:“不需多礼,我见你面有病容,莫不是寒气伤身,这里确是个养生的好地方,我与老伴自打搬进这山中便倍觉身轻气爽,终岁不用寻医问药。二位若不嫌弃可暂住老朽家。我有一子,在镇上当小差,常年事多,家里只有老婆子与我度日,家中甚是冷清。二位意下如何?”
“多谢老伯,感激不尽。”说着二人拱手相谢。“多谢老伯好意,我叫阿如,夫君姓李,单名一个君子。老伯果然是山里的神仙。”容若接过话头,对老汉好一番恭维,隐瞒了二人的真实姓名。
“阿如妹子,不需客气,你们随我来,我老伴也是个好客的,只是我一贫贱农夫没有什么好招待。对了,我姓木,大家叫我木老汉……”木老汉轻快敏捷的将柴火提上肩头,微弓背脊,边走边为二人介绍浮丘的民风习俗。李长卿想上前代劳,被连连拒绝,老汉更是脚下生风加紧了步伐。李容二人只得在后面跟上。
李长卿心中思量:传音符已发出一刻,为何不见无忧子?难道是在闭关……
木老汉带着两人穿过一田垄,行至一篱笆小院。一大娘两鬓生烟,但身形健朗,正埋头晒着干菜,听得声响便来相迎。“哎呀,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后生美娘子啊!莫不是我家宽生出息了,结交的哪位贵人,快请进,快请进。”
声如鸣笛,嘹亮有力,是个身强体健的老人。
木大娘边说边拉着二人进屋,用衣袖揩了揩木板凳邀她们坐下,转身便去泡茶。木老汉把柴扔往院门口的空地也进到屋中。木大娘取碗,撮茶叶,冲泡,一气呵成。旁边有个冒着热气的火炉,炉上铁壶烧得白烟滚滚。
“二人可是我儿宽生的好友。宽生怎么没随你们一同前来?哟,莫不是还在后头呢。”说着便跨至门口向外张望。“老婆子,这二位不是宽生的朋友,他们出门在外,闲游此地,这后生感了风寒,我邀他们来家中暂住时日,你把那边的通间收拾出来给他们二人住下。”
“木大娘,我叫阿如,这是我夫君李君,只因我二人喜静,想在这山中赁一处房子,便寻至此处,还请大娘不嫌我二人叨扰。”说话间容若从手腕上取下一只天山月光镯与木大娘,二老见状好一顿推脱。“阿如妹子,李君贤侄,你们尽管安心住下,我老婆子正好没人说话,你们还没吃饭吧,来来来,尝尝老婆子的手艺……”
这就成了一家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