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三日后处死。”
鸣蝉腿都软了下来,她一直想要二姨娘得到惩罚,可为什么会这么不清不楚的,她不知道到底还有谁在查阮遇柳的事,竟还能有这么大的权力。
这个案子,怕是就这样搁置了,无法正名。
她抓紧了纸筒,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发颤,她将自己裹了起来,低着头不语。
听雨握紧了她的手,颤声道:“姑....姑娘,你的手怎么这样冰,你等着听雨去给你拿个汤婆子再煮碗姜茶。”
说完还有些不放心,三步一回头,直至门被轻轻关上。
她还坐在床榻边,怔怔看着手中的纸卷,卷筒里好像还有一样物件,被卡在了最里面,她用力在床边木头处磕了几下,里面的东西终于掉落出来。
那是一颗琥珀色的小珠子,晶莹剔透,圆滚滚的,在窗子角落停住,她走上前去,在听雨进来前把珠子藏在了荷包里。
汤婆子握在手里,暖意从手掌心传到全身,就是这姜汤的气味有些刺鼻,她自小就喝不惯,每次都要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然后立马含块糖。
听雨小心地拿了把圆扇轻轻扇着,“姑娘,喝吧,我在厨子那还扇了一会儿,现在喝肯定刚刚好。”
鸣蝉没有犹豫,皱着眉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一滴都没有剩下,姜的那种苦涩在她嘴里蔓延开来,她用力咽下去最后一口。
“姑娘,出了这种事,我们要回鸣府吗?”
她点点头,手里握得更紧了些,窗子被风吹得嘎吱作响。
“当然要回去,这边的事办得差不多了,再想深究,也无从查起了,你去跟覃渊传句话,将信上的内容传一下,我另有事要做。”
听雨点头,将桌上的碗筷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鸣蝉对着镜子理了一下簪钗,也紧接着出了门,正碰上先前那店小二,这店小二看起来大抵有二十几岁,身形偏瘦,较于之前的对话人也比较圆滑,细看手上却有老茧,听口音也不像是清溪镇本地人。
“店小二!”
他瞥了一眼,似乎被吓了一跳,一只手拿了壶酒,另一只手摸着心口道:“姑娘你可吓着我了,冷不丁推门而出,是有事找我?”
鸣蝉也没有跟他在兜圈子,径直说道:“你不是清溪镇人?”
他笑笑,正言道:“姑娘可是对我有意思,可惜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姑娘莫要再打听了...!”
原本阴霾的心情被扫了一半,她也笑了,望了望四周,一只手挡着道:“你们掌柜的,是不是周祁?”
他明显有些慌了神,但还是否认:“姑娘真会说笑,我们掌柜的我见都未曾见过,你说的那个什么周...周什么祁的,我未曾听过。”
她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拿过他手里的酒,“那这酒就给我吧,记在我的账上!多谢!”
两日后,上京。
马车摇摇晃晃,自打进了城她就半眯着眼睛打着盹,一旁的听雨掀开帘子看了看,道:“姑娘,我都与家主传话了,他被急召回青州,咱们就先回鸣府看看,总归要弄清心中的疑虑。”
“嗯。”她打了个哈欠,扶正了脖子,掀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