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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2 / 2)

林梦寒神情有些僵硬,心不在焉地和掌柜道了谢。

坐在一旁,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空了一角,有些郁闷。

又想起掌柜那熟门熟路的答话,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说到底,他不过是众多仰慕她男子中的一个,打着看病诊疗的旗号妄想得她倾慕,却不知对她而言已是司空见惯。

他苦笑一声,长叹口气……

……

沈余欢挣扎着醒来,后背被击中的地方痛感强烈,她伸手想按揉,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呼吸间都是春季雨水浸润后捂出的霉味。

这应该是柴房,四周捆绑好的干柴一摞摞堆起,偶有老鼠虫子从其中穿梭发出的清脆响声,在黑暗的空间里显得阴森恐怖。

看来,于远山是打算把她囚禁在这儿,等婚礼那天直接将她绑上花轿送出去。

“来人哪,有人吗?”她伸长腿去蹬旁边的柴火,噼噼啪啪的声响把门口看守的人惊动。

“安静点!”侍卫踹开门,呵道。

沈余欢十岁母亲去世,父亲没多久就将她抛弃续弦,从江南一路到京都,她是是非非大大小小也见过不少,若是连这点阵势都受不了,那才真是笑话了。

她仰头平静地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侍卫,问道,“有水吗?”

两侍卫对视一眼,碍于她和于远山的关系,不耐道,“等着。”

喝了水,沈余欢撑着墙慢慢挪起身,绑住的双手朝护卫晃了晃,“解开,带我去见于远山。”

护卫犹豫没答话。

“告诉他,要我答应婚事可以,可我有条件。”话音才落,其中一侍卫便赶出去传话了。

不久后,于远山随侍卫往柴房来。

见沈余欢头发乱了,衣服也染了污渍,没好气地教训道,“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老实点,传出去尽让人笑话。”

沈余欢神色淡漠,揉了揉被绑痛的手腕,问道,“有酒吗?”

见于远山戒备地看着自己,她缓声解释道,“你也看到了,我如今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不过是心中苦闷想和你以父女之名再喝一次酒,于侍郎不会连这点请求都不能满足吧?”

“……拿酒来。”

沈余欢嘴角微勾,接过侍卫递来的酒壶,从托盘中拿起酒杯,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印花图案,又徘徊在杯口一圈,目光放空,“从前母亲就喜欢用这种青花玉壁的酒杯,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还用着。”

于远山沉默许久,哀叹了一声,语气也缓下来,“你母亲的事……终究也有我的不对……就算做我对她的怀念罢……”

“是吗?”沈余欢嗤笑一声,深吸气压下心中的巨痛,眼尾上挑,锐利笔直,将她的面衬得愈发冷艳。

她将斟满的酒杯递给于远山,两人碰杯,沈余欢看见他将酒尽数喝下,嘴角轻扯,“这亲事既是买卖交易,那我倒还有一个小请求。”她看向于远山,“给我一千两银票,只要银票到手,我对这门婚事再无任何异议。”

于远山闻言震怒,“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沈余欢淡定地和他对视,丝毫不落下风,“于侍郎的意思,莫不是想让邱玉萍知道,其实这十年来你一直都和我保持联系,也一直派人在暗中接济我?”

“哼,无凭无据,你以为她会相信你说的话?”

沈余欢冷厉的眸光闪过一丝兴味,“证据对她来说,重要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要根除,可不是件易事。”

于远山怒目圆瞪,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最后于远山妥协,“在这等着。”

沈余欢从于远山手里接过银票,塞进袖筒,转头又为自己斟了杯酒,看着杯中清澈的液体,她缓声道,“可惜,你连怀念都不配。”

话音落下,她将酒一饮而尽。

于远山还未从她方才的话里回过神,忽然脑袋开始发胀,眼前的东西像蒙了层厚重的雾,轮廓都看不清楚,吸进的空气堵在喉咙口,不进不出,憋的整张脸通红。

巨大的恐惧和痛楚驱使他猛地伸手捂住喉咙,可脚步虚浮根本站不稳,直直向后栽去,身旁的侍卫见状左右搀扶,才免得他倒躺在地。

“快……快……制……住她……不……找……大夫……找大夫”他涨红着脸,四肢酸软根本使不上力,使出全身力气也才用气音吐出这几个字。

侍卫想抽身,又怕他摔倒,僵在原地。

沈余欢冷眼看着,“别费力气了,这是我自制的毒药,除了我无人能解,我没别的要求,开门放我走,三个月后我自然将解药送到,否则,你就等着五脏溃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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