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敛冬两只大手轻握住她的两臂,他掬起她,让她看向自己的眼睛:“西鹬,别害怕。鹬鸟本来就是候鸟,哪里温暖舒适,哪里就有巢可织。西鹬会飞到更温暖更幸福的地方去。”
夏日是不缺少热量的,纪敛冬手掌的温度将她箍住,由神经末梢随着血流涌入心脏,“砰”的一声,泛出酸水,“砰”的一声,涨红了脸。他的瞳孔不是受难钉,是圣钉,“嘣”地砸下来,让她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
她的感受他明白,这也恰好证明,她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你会在那里吗?
如果那是温暖幸福的地方。
西鹬很讨厌陷入某种无法自拔情绪的感觉,又开始插科打诨:“你怎么不说我名字和“西域”同音,未来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
纪敛冬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本来就是‘西域’,是他们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来见你。”
十点十八分,梁笑接到陆持来电。
男生起伏不平的喘气声断断续续,被电波渲染出颗粒效果,梁笑听得左耳发麻.
“梁笑,三茴街12号斯诺克台球厅,来接我。”
“打架了?”
对面回了一句几不可闻的“嗯”。
“让我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