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天地自然不弃,慢慢觉得了这生死之事也不过如此,人生也就一般般,颇有股子看破尘世的感觉,或许,那股子淡然是世人所谓的薄情,而束媣,天生就自带那股子薄情。
毕竟,干这行需要少点真的感情,多点理性的悲伤。
束媣绷着神经靠近那人探了探鼻息,还没嗝屁,就是右肩上中了个大窟窿。流了许多血,左手满袖渗着血,估计伤得不轻。
右腿错骨,整条腿又青又紫,嘴角也流了黑血,估计还中了内伤,可能比他的外伤还重也说不定。
穿着绸缎的料子衣服,一身古装打扮,腰间还挂了块白玉,挺拔修长的的身姿横躺着。
看着比他这身体矮了一个头,大概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看看这小脸儿蛋子。
皮肤白皙细腻,拢着墨眉,深邃的眼窝翘着弯弯睫毛根根分明,鼻梁挺拔,苍白的唇微微抿起,让见多了人的龙染心里直夸好骨相,皮相也好看的紧。
还有一只金属制的小臂长的匕首,一块玉米面饼和一些牛肉干:
“竟然还有吃的,还不错,嗐,这男性的体能就是不错,我又是堆石头,又是捡柴砍柴,还带着伤呢,竟然没累趴下。”
束媣一边捡些小石子在临时的石洞里边生着火,一边警惕的朝着外边竖耳听着响动。
生好了火,扒开前边的当门大石头来透更多的气,顺便观察着外面。
幽蓝的天、暗白的云、高挂着明月,星子闪动,一片亮堂堂。
趁着月色,看周围还没有危险,束媣又用较大的树叶去河边打
此时,这人俊美的脸上开始生出红晕,眉头皱的更深了。
“开始发烧了。”
束媣抬起手背贴着他的额头,缓缓扒开少年受伤的肩边的衣服,确实有个窟窿,还好不算深。
检查了左手臂,用水擦拭污血后,摸了摸骨头没什么大问题,还好只是皮肉伤,不过右腿就有问题了,估计里边骨折了。
估计是内伤比较严重,龙染将大腿错骨的地方摸了摸,随后淡淡道:
“哎呀,完犊子了,小帅哥,我虽然大学学中药的,但是学艺不精呢。
实在分辨不出这粉粉丸丸到底是什么药,不能给你滥用了,你的腿上我不敢有大动作动,你应该早点祈祷我要是当年多学点就好了!
我这只能给你擦洗一下伤口,然后物理降降温了。
今晚你生死只能看你自己啦,不过死了可不能怪我,相反你还得去阎王哪里多说我两句好话,因为,在野外,我必须埋了你,才不会被野兽发现。
你要是撑得住,这夜里太危险,我只能明日再去林子里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解毒疗伤的草药了。”
束媣权衡着利弊,用剑搁下美少年的一了水将刚刚看到的血迹冲刷了,还盛了些许以备灭火。
来来回回的忙着,束媣终于歇下来了,靠坐巨石,回过神来,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
块绸布沾了叶子里的水,敷在他额头上,也慢慢清洗了他的伤口。一边想着:
虽然这是个超级好看的小帅哥,但是也不能拼了命去涉及危险,现在外面情况不明,还是明天再说。
一边死猪不怕开水烫,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好赖人都得死的理论说服自己,竟然在这荒山野岭的危险之地沉沉睡去
束媣出门时,日子已经在秋老虎的尾巴上了,而此时的山里幽静得离谱,夜里微微凉,待到第二日火已熄灭。
晨光熹微,光影与山风带着露水袭进石缝中来,林子里传来清脆的各式鸟鸣。
束媣动了动身子,探了探那人的额头,不烧了,真是命大。
专门找了一根根棍子放在他手上,顺便留了些干粮,随即起身出了石洞,到河边洗漱一把,吃了点玉米饼子和牛肉干儿。
感觉除了脚上还有点痛,头上有点痛,其它的没啥事,甚至还带了点使不完的劲儿。
于是探头探脑的进了深林,一路摸索,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野果子,治伤的草药。
束媣一边警惕的观察这四周,一边用那把青剑砍倒地上的一片一片的杂草,再往里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后见红日高升,穿透薄雾和厚枝丫。
丁达尔效应的美好瞬间伴着清新的绿色香气令人沉醉,再往里走,采了些常见的带花大蓟用来散瘀解毒,仙鹤草收敛止血。
有些清热燥湿的龙胆草,竟还有些长的肥壮的大青叶子。
瞧见再往远处还有一片的盐肤木,折了几支盐肤木树枝后便听到好像一有什么动物嘶嘶的叫响,赶紧往回走了。
有些不认识的野果子,也不敢乱摘。
等束媣回到扎营处,见到有条黑蛇在石头洞口盘旋,有些怕,莽莽地在远处拿着石头丢赶它,等蛇被惊走,立马进石头窝里检查人有没有事。
好在回来的及时,窝里的火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