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灭完,这人要是被蛇咬了,唉,后果可不敢想。
束媣用叶子捧了烧了一夜的草木灰撒在周围以防蛇虫,又捣碎了大蓟,仙鹤草,喂了些给少年,又将美少年的下衣角割成宽布长条和着草药敷在伤口边上。
等忙完这些,日头已上中央,光这点点干粮是不够吃的,于是又去了河边逮了两条肥鱼,处理了内脏,抹了些盐肤木的种子汁液,架在火上烤。
束媣翻烤着鱼,旁边的人终于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刚站起身来,回头便与他对视,那人白白净净,长发有些乱。
见到束媣,少年瞬间绷起身体,拾起手边的棍子对着她,那狠厉的眼神不像个少年。
束媣一惊,暗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哇呀呀呀!
就知道!
自己就不该烂好心,这下好了!
找死了!
少年不说话,但是他那动作好似她下一步有所动作便能一招了结了她。
少年这一举动惊得她一时刹那间握紧手中的匕首,试着冷静地试着说话:
“你醒了呀,喂喂喂,你别乱动啊。
可是我救了你!
你那根给棍子还是还是我给你留的呢!
小帅哥,可不能恩将仇报哈!”
束媣故意咧着嘴对着他讪讪笑道,同时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不太好惹,还好自己早就把他的匕首给缴了。
即墨无虞见身上的伤口有草药的痕迹,加之在梦里一直迷迷糊糊听见有个男子的啰嗦念叨声音便停下手来动了动身体,发现右大腿骨折不能动弹,漂亮地眉眼一沉,看向束媣:
这不是那个追杀我的杀手吗?
难道当时太过紧急而看错了?
他不是已经摔死了么?
他有何图谋?
为何不将我直接杀了?
自己现在身中剧毒,明显打不过他,怎样动手才能一击致命。
束媣见他没有动作后,随即采取“怀柔策略”,装傻充愣,又小心翼翼地说到:
“你现在还好吗?
伤口我找了些草药敷着,不过你腿上的伤我不会治。
而且,看你好像中毒了有内伤哈,我顶多算个半吊子药师,不知道怎么解毒的。
你若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讲,大家都是难兄难弟,沦落到此也算缘分,不要对我起了杀心啦。”
见少年不语又道:“诶诶,鱼好了,我给你点水,你先漱漱口。
刚刚给你喂了些解毒的寻常草药肯定还是苦的,漱完了口,好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又见少年还愣在一旁,只是看了一眼靠在一旁的青剑,随后没了动作,束媣琢磨,完了,这货看来是对自己动了杀心,自己得说点儿什么先缓和缓和,然后跑路!
看这家伙的动作估计是个练家子,自己还不一定能赢得过他手上那把棍子,还是跑吧!温桑蠢货,早知道把自己那把剑挪远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