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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府中来了贵客,正等着您。”
明哲自做了走马承受官,再未往他府中去过。邑十七所言贵客会是谁?时方下意识抬头往楼上望,遂同邑管家疾步往家中赶。
忠勇侯府,书房内。
赵达观负手而立,时方跪于其跟前。
将青州目前概况及明哲欲何为,以及推敲之事,一一仔仔细细说与三皇子听。
赵达观始终肃沉着面,默而无言。
便是才入夏,时方已浑身湿透,又颤抖不止。
“臣知其罪不可恕,只求殿下开恩,能保臣妻女......”
“哼,你此时想到你妻女。”赵达观嗤笑,“株连九族之罪,你要我如何保你妻女?”
时方于地上不住叩头,额前血肉模糊,又伏地呜呜哭泣,口中念着:“请殿下看在云澜份上......”
“你住口。”
书案上砚台‘嘭’一声碎在时方身侧,时方惊吓得未敢言声,身颤如筛。
“正是你生养了个好女儿,才容得你有机会开口同我辩解一二。”
赵达观面红耳热,粗着脖子,道,“你如此言说,可是要胁迫于我?”
“罪臣不敢,罪臣不敢......”
紧盯着他如筛糠的身躯,赵达观铅垂嘴角,默有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开口。
“现下,唯有你能救你自己。”
“至于你妻女,端看你自己如何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