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絮临时变卦,那我当然不会弄死你。”何事秋冷笑着,转过了身,上半张脸挡在阴影中,唯有下半张脸被从门外斜射进的银白月光照得清晰无比,这抹笑,就显得残忍:“大夫人花了多少钱,从哪里抬了进来,就给我以多少钱,从哪里卖出去。”
江州司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何事秋会心慈手软,但几乎是瞬间,又有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曾无数次告诉过何事秋,此人来路不明,诡计多端,其心可诛,建议砍死,何事秋却因一点蝇头小利,将人留下。
这无所谓,两周岁认了,再不济姜尔雅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他手里,翻不出什么浪花。
可风飘絮不过三言两语,就轻轻松松地判了她的死刑。他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却没想到,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前,风飘絮的那么一闹,直接把这个隐患给放了出去。
“可是大帅,她说不准了背后有人……”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何事秋慢悠悠地出了柴房,凤眼微挑,神情中是说不清的无所畏惧:“把你的心给我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里去。即便我不干预,就凭她三番五次胆敢朝我发脾气的蠢劲儿来看,她也活不长。”
江州司只觉得满心悲凉。
愚蠢又狂妄的,何止是她姜尔雅。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