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作之事!”
楚雁珩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慢悠悠地反问道:“那么周世子请告诉我,对付你这种人,我除了动用私刑,还能如何?”
说着,他手一挥:“用刑!”
话音刚落,周翎的脑袋就被疾风按进木桶里,直到他濒临死亡,才又放他出来。
“怎么样,愿意说了吗?”楚雁珩冷冷问道。
周翎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竟是朝他冷笑一声:“你有种就弄死我!”
“继续!”
于是周翎再一次被摁进水里……
如此三番五次后,周翎已是脸色发青,奄奄一息,楚雁珩才又问道:“这种一次次濒临死亡的滋味想必不好受吧,若是不想再受这种折磨,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颜颜到底在哪里?”
谁知周翎却又笑了起来:“九皇子,你弄死我吧,如此,阿颜在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太孤单太寂寞……”
“你……”楚雁珩飞起一脚,将水桶踢得滚出去老远,“放心,你嚣张不了太久了,但眼下我还不想弄死你……”
他朝疾风伸出手:“把刀给我!我要亲手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剐下来,丢进油锅里!”
周翎表情一僵,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你,你不会这么做的……”
楚雁珩苦笑一声:“我为何不会?为了颜颜,我可以做一个宅心仁厚的人,也可以化成残忍暴虐的鬼!”
“她对你真有那么重要?”
“没错,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周翎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嘲讽:“九皇子用情至深,当真是感天动地,只可惜,阿颜永远也不会再听到如此感人的肺腑之言了,实话告诉你吧,她在昨晚就已经被拖到后山埋了,对了,是活埋……”
楚雁珩一听,只觉脑中“轰”地炸起一声闷雷,整个人顿时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见他如遭雷击,周翎亦是苦笑,眼中缓缓渗出泪水:“是她逼我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她逼我的,我对她的爱,一点儿都不亚于你,她死了,我一样心痛如绞,恨不能立即随她而去。”
“可如若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她只能死,她必须死,只有如此,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然而楚雁珩此时什么都听不见,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好似坠入无尽的深渊,眼前一片黑暗,周围冰冷刺骨……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雁珩才稍稍缓过劲来,他死死盯着面前的男子,眼中燃烧着两团足以毁天灭地的熊熊怒火,声音阴冷得好似裹了一层厚厚的冰渣:“埋在后山哪里?”
周翎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脑袋猛地朝旁边的石凳撞去,楚雁珩想要去拦,却已是迟了,只听得“咚”一声闷响,就见他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楚雁珩恨恨地将拳头砸在石凳上,起身朝疾风吩咐道:“你立刻把所有人马都集中到这里来,再花钱请附近的村民帮忙,给我一寸地方一寸地方的找,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然而,从这处别院一直往后绵延数十里,皆是高低起伏的山峦,重重叠叠,几乎望不到尽头,更何况山中树高林密,荆棘丛生,想要在里头寻人,且还是一个有可能已经被埋在地底下的人,谈何容易?
不过,只要还有希望,楚雁珩便不会放弃,可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半个时辰前,萧沁颜就已经被人塞进一辆豪华马车底下那个狭小而隐蔽的暗格里,躲过了所有的盘查,大摇大摆地驶出月亮镇……
接下来的几日,萧沁颜几乎从早至晚都与那名戴着铁皮面具的年轻男子面对面地坐在马车内,可却从未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萧沁颜不知对方是谁,更不知对方要将她带往哪里,心中不免忐忑,可她双手双脚皆被捆绑,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想跑跑不得,想求救亦是不能。
唯有行至荒无人烟的野外,对方允许她吃东西时,她才能得一时松快,然而每到这时,就会有一名身手不凡的女侍卫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根本无法脱身。
马车就这样连续颠簸好几日,接着又驶入了另一片茂密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