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才对。”
叶恪俭点头道，“做爹娘的，高兴孩子能独当一面时，也会不舍他彻底羽翼丰满，飞出爹娘的怀抱。”
叶荣抱住爹爹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叶恪俭轻轻拍着叶荣的手，就像康箬刚去世时，叶荣日日睡不着觉，自己哄她睡觉时一样。
“我和你娘也担忧，茂儿自此便要上战场领兵打仗了，冲在前线，生死难料，于是便萌生了再要一个孩子的念头。当时你娘年纪也不小了，没想到还是怀上了你，刚怀上时，大家都猜是个男孩儿，以后和他爹与兄长一样，为朝廷尽忠。当时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希望你是个女孩儿，你哥哥还特地跑到西洲一处神庙，许愿让你娘给他生个妹妹。”
叶荣笑道，“那这个神庙还真神。”
叶恪俭点头道：“老天爷怜悯我们叶家，让你娘生了个女儿。你哥哥很疼爱你，在前线回来的家信，封封末尾都在询问你，荣儿会说话了吗，荣儿会走路了吗，荣儿多高了……”
叶荣抽了抽鼻子，“可惜那时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若是能回到那时候，荣儿也想问候哥哥，让哥哥不要那么快就为国捐躯，再等等荣儿，等荣儿再长大些……
不知不觉，叶荣沉沉地靠在爹爹肩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珠。
叶恪俭叹了口气，用粗糙的手帮她擦去，然后把她抱到卧房里，为她盖上被。
叶荣睡去后，叶恪俭又独自在院中摇椅上坐了良久，抬头呆呆望着天上一轮明月，黄白色的光打在他历经沧桑的眼眸和面颊上，没有了画中少年的炯明与稚嫩，得到许多，又失去许多，最终化为明月边上的两颗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