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梦中一样,她对魏临交代了军务,只说自己回京述职;和梦中不一样,她单独留下了白远。
整件事太过荒唐玄妙,她竟然不知从何说起,只叹息一声,“白远,你信我么?”
白远坚定的注视着她的双眸,“属下永远相信将军。”字字铿锵,无疑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木翊君深吸一口气,道:“我昨夜算来不过睡了两个时辰,却做了个非常漫长的梦。梦中我被奸人陷害谋反,证据确凿百口莫辩,最后只得伏诛,木家祖坟被挖,祠堂被毁,除我以外死者,为奴者不计其数。”
“而这场梦的开端,便是那位信使送了王上密信前来,告诉我咸京有难,叫我带兵驰援。”
白远思忖一下,犹豫道:“但这一切,总归只是一场梦罢了。若是咸京当真危难……”
木翊君点头,“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地方。”
白远突然提起来,“文安伯所驻兵京畿大营,岂非离得更近?为何非要千里迢迢到无岐大营来,这不是舍近求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