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披着外衣玉手纤纤紧紧篡着外袍领子,一步一步跟在两人身后。
女侠与红衣男子交谈着,女侠爽朗大气身上的衣袍布料不俗。似宋姑娘这样的女子是少女从没有见识过的样子,她姿态大方可以只身闯荡江湖,而她被困于此山中的村落里面。命运被被人决定着,她想要离开却不得。她无父无母唯有一胞弟是她拼了命活下来的动力。活下去、活下去她告诉自己活下去找到弟弟远走高飞离开这里。
她羡慕侠女见过世面,肆意开朗,她甚至不敢去承认自己的自卑,她不敢与那两人并排走去。
只是远远的落下一些距离,抬眼间望着前方的他们。
少女生得很美,却也柔弱,山间生长的花注定没有多少世面,她不懂得太多太多了。想到这里少女不禁稍微停顿了一小会儿,忍不住地想:“要是宋姑娘的话,对于她身上这些麻烦事情应该永远不成问题。”可是她终究不是她也做不成她。
少女不禁面露苦笑。从小出生在这里,她的所见,她的底气注定了她只是她,她做不成宋姑娘,她想要改变很难很难。
女侠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宋行知,多好听的名字没有贱名。村里面都说贱名好养活,就连少女这样的清丽的人儿也有一个贱名叫做丫蛋。一直被村里人丫蛋丫蛋的叫,曾经的她也有脾气一直强调自己的名字。性格温婉的她又如何能够威胁人呢?这些人会改吗?大概是不会的。永远不会!她还是丫蛋,仿佛她真的成了母亲遗留下来的蛋了。
她讨厌痛恨这里,讨厌这里一起。想要离开,但是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她不知道,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出去过,这座大山压住了她,她要想出去就孤注一掷,做好死在外面的准备,也好吧!死在外面,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落叶归根什么就是一场笑话,再也不来了再也不会来了。
这里于她已经没有温暖只是地狱而已,对于地狱就要逃离。所有你不喜欢又离不开的就是地狱,快离开这里,离开这样,她的心这样说道。没有留念只有痛恨,痛恨。再难她都会尝试带着弟弟逃离这里。
就像宋知行宋姑娘一样不做传统的姑娘,洒脱不用拘于小小的宅院,不需要从小的目标是什么三从四德相夫教子。
她看着宋姑娘和幼儿时期的小哥哥,举止亲密。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难受,她们好像从打开那扇地窖门开始,相见的一刻就已经划分出云泥之别。
现如今她成了阶下囚,等待着她的是杀人后村民的审判,而宋姑娘就如那天空自由的鸟不被拘束。
鸟儿是自由的,她却是囚花。她还有个弟弟她需要苟且的活下去但是她现在真的很累很累,累惨了。今晚只是暂时的安定,明天迎接她的是风暴的摧残。
她张望了一会天空,不知道这几天是否有雨。河神祭祀到底有没有效果,若是仍是大旱现在还活着的她会被追责为罪魁祸手。河神结婚新娘子还活着,结亲不成反道成了仇,河神不会降雨。这些人会怪罪于她……
面对眼前的困境,少女不想坐以待毙她要逃跑,逃离去找她弟弟。然后赶紧离开。
今晚她就会行动起来,可是哪位女侠大抵是不会让她走的,这个小哥哥呢?他会让她逃跑成功吗?少女的心里面有些忐忑,深吸一口气无论结果如如何她都要试一试,不可坐以待毙。
“谢公子,公子怎么突然只身独往此处?”旁边的宋姑娘开口,女子身姿挺拔,一袭白衣飘飘随风扬起衣摆竟和身旁红衣男子相得映彰。虽说女子容貌相较于身旁的男子只是白秀,不过周身的气度是寻常女子所不能比拟的。
谢竹鲜少遇到这样爽朗大气完全不输男子的女子,无论是过去的百年里,大家闺秀他倒是见过不少,还算新鲜愿意回答一二:“无什么要事,只是听到些许动静。”
宋姑娘听闻,语气温和轻笑着点头:“谢公子武功高强定能得知在下所不知之事,宋某惭愧。
“谬赞。”虽然感觉到新奇不过只是一瞬,他向来不是多话之人。接下来的路里都是宋姑娘问话,谢竹偶尔回应几句。
就这样他们带着少女来到一处暂且住宿的村民家,起初村民见到少女还有些看不清楚预想靠近些被少女弄乱头发遮掩躲在男子身后糊弄了过去。
宋姑娘于谢公子前几日结识,两人欲要同行暂借这农户住房借宿几日。现如今两处房谢公子把房间空出容少女住宿,宋姑娘夜宿隔壁。至于谢竹他不甚在意,用他的话来讲他在枝头一宿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