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音再次醒来,快速地从系统导入的前世记忆中捋清楚事情的始末,抬眼瞧见周围,一间乡村简陋的闺房,略带粗糙的床纱两床被子,大块板块地石。
回身望去床头前不远处的铜镜亦然照映出一抹红衣倩影,铜镜里的少女平静无波的看着里头人的样貌,白皙纤巧玉指轻抚着少女的玉颜,白玉兰般的脸颊。少女样貌清丽脱俗,眉目如画,一双小鹿般的杏眼更显楚楚可怜姿态。
瞧着镜中人,琼音逐渐回神。
她这第二世着实不好,似乎她没有一辈子是过的过去的,要不是她身为孟婆为人混汤断情绝爱也没什么宿敌,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把什么人给狠狠得罪,给坑了这么多辈子的历练。
这辈子的她说是命里带衰也不为过,甚至不如上一世一车撞死了安生。平安盛世死于非命,乱世饱受折磨这是什么命理。眼前的少女多灾多难,在这个信奉神鬼的乱世里,即使身处还算安然无恙的小乡村仍要经历一系列的折磨还有苦难。
小村庄大旱,老天爷迟迟不下雨,庄稼干的干死旱的旱死,今年收成所剩无几。村长找来了巫师,巫师吟唱世人听不懂的乐咒环绕小村庄一周,掐指一算大怒双目睁道:“河神发怒,河神迎亲,河神娶妻。”这可愁坏了村长,这可要怎么办好。河神发怒,村里人可不能没有收成,大伙儿还要吃饭的。
还有这新娘何许人也?如何寻到河神的新娘。这些问题目前还没有个谱,合计着村民带着金材品再次拜访巫师。这巫师也是个胡说八道的,小河沟末流可没有水神这种东西。硬是让他道了个三分,寻来阴年阴月阴时未婚女子配河神。
话就说到这里至于能不能找到就是村民的事情了,出生年辰要放在大户人家里是私密的事情但是在这个偏僻小村,大妈婶母话里家常里短,这些东西一问便知。哪家哪家何时生,大妈作为接生婆对于关乎全村的大事马虎不得,把几个阴年月日生的女孩儿都报上去了,分别是李头村老李家二女儿、村里大户王氏族三女、打铁匠孤女。
这件事情被知道了,少不了打点。村里大户得罪不得别人家也不肯,老李家二女儿连夜就将女儿定婚秀才,拿着些财务寻上门来,和村长不知聊了什么此事不了了之。唯剩打铁匠孤女就是琼音,乃最佳人选。
琼音身为孤女还有一胞弟,尚在幼年需要照顾。村里人凭此拿捏,逼迫此孤女嫁河神。即使琼音乃事正午12时阳气最足时出生并非阴时女,即使另两位女子中有真正的阴女,即使这个孩子在村子里一向好说话乖顺可怜,但谁让她孤苦无依呢?好拿捏,赶着死的事情自然沦落到她头上。
弟弟被带走两人不复相见,姐姐被关在屋子里等着祭祀嫁河神。她并不怕死只是担忧胞弟,尚且年幼的弟弟如何生活,两姐弟相依为命。把弟弟带走是支撑着这位弱小少女的支柱,但是她被投河祭祀时竭力割破绳索吊石,夜里上岸等着她的不是希望,是万劫不复是毁灭。
冰冷的河水拼命求生而精疲力尽的身体,在上岸后被一鳏夫发现追逐间仓皇出逃,不敌被私欲的鳏夫囚禁。少女容貌秀丽,鳏夫死了老婆喝酒动了花花肠子,私欲所致把少女带回家偷偷关了起来不见天日。
时常想要占便宜少女以死相逼,才躲了些时日。不过最让少女心死的是,那一日。
鳏夫终于不耐烦,身上的衣物遭遇手撕,少女的哭喊与崩溃害怕。鳏夫撕开她身上的衣物目光贪婪的看着她,红着眼猴急地解开裤头绳索。
鳏夫是个接近四十多接近五十的,皱皮老农汉。□□熏心爱喝花酒村里寡妇的主意也打得不少,老婆死了欲望难填。小破村可没有青楼等地,那些死了丈夫的寡妇无论生活所迫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最后都会成为村中暗娼,窑子所。
村里有寡妇不愿意,但是寡妇门前是非多,世人对待妇女就是这么坎坷。年轻寡能快嫁的赶紧嫁了,没有一个寡妇能在村里安生的。
她们不是不能干活和种庄稼,是村里的男人们。这个老鳏夫就是夜里翻墙寡妇家的村民之一。一旦寡妇被玷污了,村里的男人们关系网都知道她也再嫁不得沦为皮肉买卖,逼良为娼也不过如此。
老鳏夫夜里翻墙强过丧子寡妇,在那妇人最为悲伤夜里哭红眼时翻墙行不轨之事。不过那寡妇哪有这小娘子水嫩年轻,皮肤白嫩细滑,样貌上佳可不□□。老鳏夫目光贪婪的滑过破碎衣物如布条所剩无几的红衣下,露出的白嫩皮肤与那半边白。
老鳏夫脱下裤子露出肮脏丑恶的什物,还在解着上衣欲要扑上前去亲吻。【好烦躁我去,疯狂想打人】
少女抵挡着,她祈求有人来救她于水火没有、她求一死但是她还有个弟弟、她不想被人玷污的活着但是却有重要的亲人。
绝望吗?绝望!痛苦!更多的是恨强烈的恨意。
世人如恶鬼,逼迫着这对相依为命的姐弟。这些人或许比鬼都不如,素来乖顺的小女子力气小但是愤恨的一击坚石直穿鳏夫脖颈血管。
还未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