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她,面色浅淡。
只是他的眼神很含蓄,好像.......有点期盼?
期盼自己选他端的鸩酒而不是另一边的白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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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皇后内心也很别扭,尤其是在赴死之前接连看到这些个熟人,还都是这副看不明白的样子,这个小道士是记恨自己所以在鸩酒里又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猛剂,让自己死前再痛苦地挣扎一番么,她记得他们这些道士好像很懂这些,就像青烟每次调配药剂和香料一样,想到这里她竟然有些释然,好像在心里已经替这个小道士报复过了,而且马上他也要实现报复了。
“你过来。”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样招呼这个小道士。
绿袍小道士像崖壁上的雪松一般修身长立,一动不动。
景婴难得地叹息了一声,“是我对不住你,当时害你差点丢了性命,不过看你现在过得不错我也挺开心的。”
“你是特意来为我送行的吗?”景婴问出了最后一句。
那个小道士似乎动了动唇,终是没有言语。
环顾四周,景皇后似是一切了然一般,厌厌地开口,“都退下罢,本宫自己来。”
没有人动作,其实殿内能让进来的人本就不多,所以景婴自己也不是很在意,自己倏地起身,款款曳动繁复秀丽的衣摆,朝原先坐着的梳妆台走去。
只见她打开梳妆台里的第二层屉柜,直愣愣抽出一柄泛着寒光的短剑,光滑流利的剑面映着他人惊恐的目光,她缩回手,猛地将那柄锋利无比的短剑往心口上插——
“娘娘!”
“景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