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失踪的先例,这次肯定就是意外……”
他的声音在谢长薄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往上级禀报?”
谢长薄脸色黑沉的能拧出水来,周身的空气冷得像外面的天气。
捏着姩姩的手也越发使力,姩姩被他捏得手疼,但是她作为离得最近的人,现在也是大气都不敢喘,只能丧着小脸坐他身边忍受。
“这,这……”韩知府半天说不出话来,额上直冒冷汗。
他当然不能说实话,金城作为陇西一带发展最好的城市,官员也是最有可能往上级调动的,若是被发现了每年都有不少人失踪,他的官帽肯定就保不住了,而且失踪人口都是些城外来的流民,还省了一笔赈灾钱,朝廷每年的拨款都进了他们这些人的口袋。
就连这谣言也是他们先传出去的,百姓愚昧,根本不会追根究底,还能恐吓他们,方便管理。
谁知道谢长薄这个王爷抽了哪门子疯,竟然跑到他们这个偏远的地方,还走狗屎运的碰上这事闹大。
谢长薄一看他的态度,不用说就全明白了。
他沉着脸吩咐身边的宋鹤年封锁金城,追查失踪人口真相。
至于韩知府这批金城的官员,自然待他禀告皇帝后全部清洗换血。
——
萧家书房。
萧士诚坐在檀木书桌后,翻着厚厚的账本,他身边站着一个躬身的中年男子。
“家主,我们该怎么办?”
留着长须,脸上尽是沟壑的中年男子身着灰色长衫,是隐在人群中不会被注意的长相,他恭敬的垂着头,“是否要暂时停下,等景王爷走后再做定夺?”
“哼,”萧士诚冷笑着,“这小子是有几分运气,不必停,他能不能找到还另说。”
“再说,”他露出一抹残忍地笑,“这是咱们的地盘,解决他也不是问题。”
不过毕竟是皇帝的儿子,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手。
“是。”男子脸上表情默然,好似没有正常人的情绪。
待萧士诚核对完账本,他又悄然带着账本离开,好似一个沉默的影子。
——
姩姩听完了这出“大戏”,恍恍惚惚地准备回萧家。
她知道,他们短时间应该回不了长安了,最近她还是在屋子里苟着吧,免得她成为下一个被“年”抓走的“幸运儿”。
谢长薄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往萧家走。
“你不去查案吗?”
姩姩走了一会儿察觉不对,意识到谢长薄还跟在她的身侧,扭头奇怪地问。
“我去也没什么用。”
谢长薄还在烦躁,他瞄了她一眼,想着一会儿先用她来泄泄火。
他还从未尝试过这种方式,不知道有没有用。
姩姩并未发现他的不对,只以为他还在生闷气,机智的选择闭嘴不再说更多的话,免得一不小心招惹他不快。
“你相信有年兽的存在吗?”
过了一会儿,谢长薄开始没话找话。
姩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王爷你这么有童心。”
谢长薄没想到他会被嘲讽,一时语塞,他无语道:“我是问你怎么看这件事?”
闲着也是闲着,他想知道她会怎么看这件事。
韩齐正能用这一套说辞骗过那么多百姓,说明这是有一定可信度的,说不准她这么呆的人就会上当。
“消失的尽是流民,说明凶手也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他知道这些人的消失不但不会有人报官,官府可能还乐意看到这样的景象,甚至他可能是个接触了解过韩知府的人。”姩姩摸着下巴推测道。
越说她越觉得有可能。
“而且一个人干成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大概率是个组织,一个熟悉金城官员的组织,极有可能就是金城的官员,就是不知道他们要那么多人做什么,培养杀手吗?”
这也是姩姩最疑惑的地方,古代又没办法进行器官交易、人体实验等犯罪操作,要那么多人做什么,总不能是当奴隶去种地吧?
她说完,谢长薄就用看宝贝的奇异眼神盯着她。
姩姩被盯得毛骨悚然,她警惕地看着他:“王爷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
谢长薄炙热地眼神看着她,忍不住伸手去掐她脸蛋的嫩肉:“本王都不知道,原来卿卿你这么聪慧,真是个宝贝!”
他说着挑起一侧唇角笑了起来,在她脸蛋上重重的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