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谢长薄也跟着进来,顺便关上了房门。
“你做什么?”
她瞳孔微微放大,有些警惕地看他。
前几次独处的经历给她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没什么,我不能进来吗?”
谢长薄扯了扯一侧的唇角,漆黑的眸子里流淌着姩姩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即将要爆发的火山,被最后一层岩灰阻挡,而少年在竭力压制。
似乎是为了让她放心,他站在门口的位置并未往进走。
冬日的光线本就不怎么充足,屋内的门窗又都关着,屋里呈现一种暮色的昏沉,仿佛即将落日进入夜晚。
这让姩姩的心情不怎么好,夜晚总能让她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这些天她和谢长薄接触都是在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但现在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不安与惧怕,对露出一个微笑:“王爷,我有些累了想休息,您可以先离开吗?”
她甚至用上了敬称。
当然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借口。
少女竭力的让自己巴掌笑脸上的表情自然一些,但是唇角的僵硬和眼底的警惕轻而易举就被谢长薄给捕获了。
谢长薄觉得有趣,他也笑了起来。
他走到屋内的圆桌旁坐下,腰间玉佩撞击的清脆的声音让姩姩不由得绷紧了自己神经,她就站在檀木桌旁,见状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脑中的神经比动作快一步的控制住了将要抬起的腿。
谢长薄眸中仍含着笑意,他伸手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你不是已经接受了吗,怎么对我这么抗拒?”
这些天姩姩的反应他也看在眼里,她对于他的牵手拥抱不再抵触,甚至还会有回应,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了。
姩姩将粉唇抿成了一条线,下意识拒绝告诉他她的真实想法。
遇到谢长薄这样俊美又对她照顾的年轻男子,除非心是石头做的才不会动心,但是姩姩将少女怀春的心动和现实分得十分清楚。
她是有几分喜欢谢长薄,可是这几分喜欢之间隔的东西太多了,古人的思维都和现代人不一样,他会认为三妻四妾很正常,短时间他喜欢她可能会哄着她,时间长了呢,他们必然是兰因絮果的结局,而且这点心动远没有回家对姩姩的诱惑力大。
既然他们不可能在一起,那就当是谈了一场短暂的恋爱,牵手拥抱可以,再多的就不行了。
姩姩也不是保守,她只是喜欢他还没有到愿意明知没结果还付出自己的地步。
她呆立在桌子旁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是在跟谁怄气。
谢长薄越看她越觉得可爱,他喝了口稍凉的茶水才勉强压住内心的燥热。
姩姩垂眸看他:“王爷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在你这里也算休息。”
谢长薄不想再跟她掰扯下去,长臂一伸,姩姩就在惊呼中跌趴在他怀里。
“王爷!嘶——”
她的一缕发丝挂在了他腰封的银扣上,稍一抬头就牵扯到了头皮,她只能趴在他的大腿上,而脸颊边异样的触感让她僵住了身体。
“王爷,我不愿意!”
姩姩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显得更加软糯,就像是在撒娇。
谢长薄眸子深得几乎要压制不住那股燥意,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却意外的令人着迷。
他垂眸看被迫趴在他腿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少女,她乌黑的发髻凌乱散开,发间的珠花随意的簪着,水红色的长裙铺散开来,像一朵牡丹花,红得灼眼,流动着的色彩好似他幼时在街头见过的最美的烟花。
他听到了她的拒绝,但这不重要。
没有人能阻止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即使是她本人。
“哭什么?”少年的嗓音不自觉的带了喑哑。
他修长的手指灵巧的解开那缕调皮的发丝,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往上提了提。
姩姩整个人都恨不得缩在一起,她仰脸看他,杏眼红得像画了胭脂,澄澈的眼里满是天真的恳求:“王爷,不要好不好?”
她说着又有泪花从眼角溢出。
她知道哭没用,可是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腰间捆着她的手臂像一个囚笼,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明白挣扎不过。
谢长薄垂着头靠近她,这个角度他的视线是完全从上而下的俯视,往日里显得温和多情的桃花眼尾近乎平直成一条线,奇异的显出几分刀剑般的凌厉与压迫。
姩姩这才发现原来他不笑的样子这么可怕。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几乎要交缠在一起,姩姩的脸上细微的绒毛几乎要颤栗起来。
“这样吧,要是你满足我,我就不做最后一步怎么样?”
谢长薄乌黑的瞳仁盯着她,有几分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