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碍眼的发妻去了,不中用的儿子,胆敢弑父的儿子对他还能有什么威胁呢。
这徐家,今后便是他一人独大,他不再是那入赘的窝囊废。
徐老爷只差没笑出声。
叫人捆了逆子扔去柴房,好生反省。
次日一早,陆时衍加派人手去了那矿山。
同时他也听闻了徐家昨晚之事。
那软蛋徐正竟还真敢提剑。
不同于陆时衍得了线索的喜悦心情。
徐府此刻上下众人皆面色凝重。
南莲花的泣音在静默人群中尤为突出。
有前来吊唁的人,见她如此模样,大受感动,连声赞叹她这儿媳当真值得。
南荨静默不发地于一旁站立。
看那徐老爷如何泣涕纵横,一副要随发妻去了的模样。
南荨看不过眼,虚伪之人天下比比皆是,这般恶心的倒也是不多见。
吊唁进行到一半,门声响起。
伴随嘈杂脚步声。
南荨有所感地望向南莲花,手指蜷缩,脊背僵直。
衙门中的人来了。
王老二之si在此定有了结论。
南荨做了那关键证人。
一众衙役进来带走了南莲花,尽管她面漏惊恐,大声呼救,大声诉说自己是冤枉的。
无一人敢上前。
南荨则是偏过头,丝毫不予回应。
在徐家的一切都快结束。
只差最后的徐老爷和徐正。
下午,一切忙完。
南荨终等到了陆时衍的书信。
徐家生意有大纰漏。
足够官府没收了他全家的财产。
行动迅速。
傍晚时分,尘埃落定。
南荨去了柴房。
徐家已是风雨飘摇,她不推亦是会倒。
徐正一天未进水米,脸色发青。
见南荨进来,要她解了那绳索。
南荨上前俯身:“徐正,借用一下你的手吧。”
“往这儿签字。”
徐正狐疑,惊。
南荨不强求他,直接沾了血要他按那手印。
徐正无力挣脱,右手在人紧握之下,签下了“徐正”二字。
如释重负。
南荨难得真心展了笑颜。
无视徐正在后的叫唤,兀自开了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