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倒在地的徐老夫人不可置信,发疯与徐老爷扭打起来。
南荨使眼色,周围小厮涌上将人分开。
等南荨将过继她名下的继子送回给堂兄后,再度进屋时。
徐老爷脸色阴沉,布满抓痕。
徐老夫人哀声哭嚎,嘴里一通乱骂。
南荨见畏缩一旁的南莲花,似也没讨得好,衣裳凌乱。
她进门抚慰:“您们二位可先别再互相出气了,夫君出事了。”
徐老夫人啪的一下气声,带倒了椅子。这徐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唯一的指望啊。
她怒视徐老爷:“你这蠢人,儿子怎跟你出去一趟就出了事,你赔我儿子。”
徐老夫人怒极,冲上前打徐老爷,嘴里念叨着“赔我儿子啊。”
南荨急道:“老夫人,县官老爷一向与我家有交情。此番夫君是犯了那杀人罪名,我们……。”
徐老夫人有何不懂,便是散了这徐家所有家财,她也不能置她儿于险地。
她随即便喊了管家,吩咐搬出库房里所有东西。
小厮却动也不动。
那徐老爷沉沉盯着小厮。
徐老夫人再度不敢置信:“你竟置亲儿于不顾。你……你……。”
终究是病体,徐老夫人晕死过去。
南莲花急忙扶了人回房。
留下南荨独自与徐老爷商量。
“徐老爷。”
门外有人踏步而来。
俊逸公子面白如玉,高大挺拔。
徐老爷忙起身笑道:“陆老板,原是您来了,怎不提前知会一番,如此我好提前准备准备。”
“徐老爷不必如此见外,毕竟我们也算有往来生意之谊。今日前来也是想向徐老爷讨个人情。”
“您请讲。”
“我知您家公子犯了错,且罪名不小。可之定罪嘛,也可大可小。陆某有相交之人,定能保您的公子安然无恙。”
徐老爷眉眼低垂,似在深思。
南荨在一旁看得明白,徐老爷精于算计,怕是在算如此可合算。
半晌,徐老爷点头:“陆公子想要何物。”
徐正虽无用,可毕竟近日也有几分立起来的模样。
他幼子尚小,他还用得上他这大儿。
陆时衍笑道:“徐老爷,陆某想要的便是您那矿上生意。”
“您放心,陆某只想派些人手进去分得一杯羹,不是想要那所有权。”
徐老爷提着的心放下,向人道了谢,大摆宴席。
南荨招呼人进去伺候。
行至门前,听得那徐老爷要与陆时衍称兄道弟,拜把子,还拽了人起身作势要跪天地。
南荨忙进去,扶了醉醺醺的徐老爷,好笑地看了眼陆时衍黑沉的脸色。
还未送人出府,
府里丫鬟就急匆匆跑来。
逼至眼前,南荨看清她眼底惊恐。
“老夫人去了啊。”
一声泣音响彻院落。
南莲花随即上前至南荨身旁,与丫鬟你一言我一语。
南荨深看南莲花一眼,转头先送别陆时衍。
随即入府,吩咐众人打起精神,办丧事。
徐府陷入寂静。
直至徐正一身潦倒进入徐府,乍见白色布挂满厅堂,他浑身一震。
周围哭声接踵而来。
南莲花哭得尤其大声,见徐正进来,哀凄上前:“夫君,娘去了。”
“她,她知了那过继之子其实是爹的亲子。与爹大吵,晕死过去,谁,谁知她竟是一睡不醒了!”
哭泣声此起彼伏。
“嘭”的一声,徐正直接抄起一旁的椅子向南莲花砸了过去,语气骇人:“给我闭嘴。”
血流如注,南莲花羞愤难忍,周围丫鬟赶紧拥上去扶人起身。
等南荨匆匆赶来,徐老爷房中近身伺候的小厮在廊间一路嘶吼。
“啊,啊,少爷他,他提剑去了老爷房中啊。”
这岂能了得。
等众人齐赶到徐老爷房中,踹了门进去。
那徐老爷仓皇瘫倒于地,一股子莫名腥味传进众人鼻中。
南荨不动声色摒气。
徐正提剑欲刺。
“还不快上前拉了少爷。”
众人恍然上前拦住徐正。
徐老爷酒醒了大半。
南荨冷眼见他一扫之前狼狈模样,青筋直爆,怒气冲天,出口恶言。
徐正双目猩红,双手挥剑。
周围小厮满头大汗道尽首尾。
徐老爷这才知那疯妇去了。
南荨见徐老爷神清气爽起来,看那徐正双目更染了层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