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几个凉帕子替她擦擦身。”
说着便要将人放回去。
她这回倒是没拉着他不放,只是在他刚一转身的时候伸手,一个寸力将人拉回。
谢徽轻敌,身子差点摔在她的身上,好在反应快,手及时将人撑起。
这样的姿势,让他得以看清她一整张的脸。此时的宋颜眼神迷蒙,似蒙上雾气的湖面,说不清的撩人,白皙的脸上醉态尽显,却也显出往日没有过的娇意,红嫩的嘴唇微微翕动,泛着的水光,饶是谢徽定力十足,见到她这副样子,也不由要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
他再次睁眼时,眸中已然欲望尽消,于是一只手撑着,一只手替她拨开搭在脸上的一缕缕碎发。
宋颜看着支在她头上的他,伸手勾着脖子将人拉下来,口中振振有词:“不许走。”然后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蹙着眉头改道,“别走。”
谢徽无奈顺着她的力道,还是微微用力倒在她的身侧。她便也转过身和他面对着。
她白皙的面上羞怯似的泛着红晕,衣衫凌乱,领口快开到肩膀,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
谢徽忽然明白坐怀不乱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尤其还是对着宋颜。
宋颜身热,眼底却不染一丝情欲,一片亮色直勾勾地看着他,把谢徽看的脸上也似火烧,遂伸手隔了一段距离遮住她看过来的眼睛。
芷芜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只留谢徽一人处理“神志不清”的宋颜。
谢徽头疼扶额,还真弄不好她。
她挡开他的手掌,然后整个人窝缩进他的怀中。
谢徽丝毫不敢动。
见他不动,宋颜开始摸索自己身上的扣子,摸了半天没有摸到,便开始乱扯起来。她醉酒的时候最守礼,刚刚也是,只动自己,绝不不动别人。
她身上脱得只剩一件中衣,哪还有继续的余地,谢徽匆匆将她的手按住。
刚刚的事情都还没翻篇,他又来管她。明明自己都已经忍让了,他怎么还得寸进尺!
内心腾然一股委屈,宋颜带拖着尾音,鼻子酸酸:“你干嘛?”
拦她喝酒,又拦她脱衣服。
谢徽被她问的哭笑不得,却一时说不出话来解释。
她头正抵着他的下巴,频频说话时的热气正吐在他的喉处,刚沉下来的心思被她又搅得纷乱一片,他当即只顾着保持清醒,哪还有心情反驳她。
怕她再做出什么令他措手不及的事,谢徽想着要先采取什么措施提前避免事态恶化。他用两只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再隔着被子腿将她压在怀中,这样她可活动的范围便小了许多。
等到费了一番力气控制住她之后,谢徽不无侥幸地想,还好只是宋颜一人喝了,若是他们二人都喝了这酒,结果真是很难想象。
即便手脚均被控制,宋颜其实也不老实。她喝醉,动作不守礼法,手脚虽不能动,头始终没有停下,对着谢徽蹭来蹭去,谢徽被她蹭得一股热意从腹部涌起,他别开脸盯着床帘,脑中刻意去想些别的什么,极力压着难耐的□□。
有一次被她折磨得不行,他恶狠狠地半扯下她的中衣,在她的肩头咬了一口。一下子接触微凉空气让人不由清醒了几分,又加之身上吃痛,宋颜这才收敛许多。
她晚上折腾得凶,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眼前的情形,差点没吓个半死。
她是在谢徽的怀中醒的。两只手的手腕被他一齐攥着,身上还压着他的腿。她出身名门,偶尔逾礼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小孩顽皮,哪见过今天这幅景象,吓得她只看了一眼差点没滚下床去,还好谢徽及时醒过来捞住了她。
他们两人刚刚简直是....简直是在交缠!
她羞得满面通红。只是她不知道,这还是谢徽“处理”之后的结果,不然她若是见到真实情况,还不得钻进地缝里再也不出来。
谢徽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却还没完全清醒,见她脸上又红,以为药效没过,下意识地伸手去探她的温度。
宋颜拉起被子抱在自己胸前,躲开他的手又惊又怒地瞪着他问道:“你昨天?”
她没想到他这人竟然趁人之危!
谢徽无奈揉着眉心:“我昨晚几乎一夜未睡。”见她不懂,他又道,“你昨天回来又做了什么,然后怎么样了,你自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