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自地转身找了个空位坐下。
宋颜没吃午饭,现下正饿,叫了小厮随便要了几样菜,等到小厮要走又把人叫回来道:“把你们这最好的酒再拿上几坛。”
谢徽按下宋颜的手,微微蹙眉:“又喝酒。”
宋颜不明所以,觉得他好笑,问道:“那你今天来这做什么?不会是单纯的吃饭吧?”
谢徽端坐在一旁不说话。
宋颜没理他,夹了一块落苏,又道:“我听说,这花魁令姚姑娘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出来见人,其他时候若不是有人豪掷千金,便是要凭运气了。你平日运气如何?”
“还好。”谢徽自觉这个回答很谦虚。
“怎么个还好法,举个例子我听听。比如?”
“比如幼时先生每次提问,都是让我们随便选一个数字,数字后面有相应的题目,我每次都能抽中最简单的那道。”
宋颜甚是无奈。
气人,真是气人。这人是把绝对的实力当运气了。
不过有的时候实力强了,也就不在乎运气如何了。
*
“沈妈妈,沈妈妈呢?”二人正吃着,听见门口有人高喊,声音略显稚嫩,循声望去,来人一身银色镶银边袍子,看着约莫二十几岁的年纪,眼如丹凤,皮肤白皙。颈上是戴金镶玉的璎珞,腰间流苏垂地,举手投足,好生贵气。
“王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被叫做沈妈妈的人闻言掀开薄纱,连忙从后面笑着迎上来。她看上去大概四十有余,一身绛红色襦裙,配紫色飘带,头上恰到好处配着几样银饰,艳而不俗,声音柔和却无谄媚意。
来人听了没有和她废话,单刀直入道:“令姚今日必须陪我,你切不可再推诿。”
“王爷,我这哪是推诿,确实是令姚前几日身子不舒服,她一向身子弱,这您是知道的。”那王爷听见“身子弱”三字时微微皱眉,似乎被说动,想了片刻后又担心有诈,又道,“我不管是什么理由,我今天就是要见她。”
“王爷,不是我不让您见,只是令姚...只是令姚...”
“只是什么?”他见沈妈妈果然有变卦意,忽然起身,面露恶色。
“你不知道他吗?”谢徽见宋颜看了半天毫无反应,问道。
宋颜摇了摇头。
“他是和王裕映。”